第一百二十二章 人麵不知何處去（一）[第1頁/共2頁]

采葛說道：“奴婢必定會好好照顧曲汾的，我們主仆之間說甚麼辛苦不辛苦。對了娘娘，那紫述香已經查過了，並不是您親手配的香，而是加了鬱金香。不過香盒顛末量人之手，奴婢臨時也不清楚是誰悄悄換了香料。”

說話之間，皇後鄭玥俄然拜訪晏如的降萼閣，身邊還帶著一名太醫。

兮何說道：“會娘孃的話，奴婢之前在翠保閣修剪花枝，竇娘娘說奴婢會打理花枝，您宮裡最不缺的就是時令花草，從寒冬臘月開到隆冬盛暑，剪花枝的人貧乏不得，以是就把奴婢指了過來。”

晏如也笑道：“皇後孃娘和皇貴妃一起商討過的成果，又是皇上的意義，臣妾是絕對從命的。”

“本宮那裡在乎這些。”晏如細心地繡動手中的胡蝶蘭，臉上帶著安閒不迫的溫馨。她又問道：“曲汾好些冇？明天本宮瞧著還是神采蠟黃，一點都不見好。”

常日裡都是采葛和曲汾輪番守夜，隻是這兩天曲汾可巧身子不適，晏如就讓采葛去照顧了，喚了其他宮娥輪番守夜，徹夜可巧趕上了這個叫兮何的女人。

紫述香乃是鬱金香的彆號，是以紫述香裡會加上鬱金香這類香料，晏如在閨中多有研討，《內經》中記錄鬱金香：有身者，最忌攻破，此藥更不成以沾唇。即在產後，非熱結停瘀者，亦不成輕用。若外邪未淨者，以此擅攻其內，則邪氣乘虛而內陷。若氣血兩虛者，以此重虛其虛，則氣血無根而暴脫。

很快到了重陽佳節前夕，一道封晏如為貴妃的指令傳達各宮，引得六宮諦視，一時候各宮醋意大發，好不熱烈。有至心來慶祝的棠棣，有害怕晏如來湊趣的施婕妤，連太後都派人送了一份大禮，浩繁不善或冒充的麵孔簇擁而至。隻要綺妃不屑一顧，冇過幾天，一道封綺妃為皇貴妃的旨意更是讓藺戚旋對勁洋洋，好不威風。

因而兮何又高歡暢興為晏如牽涉好紗帳，退了下去。

采葛說道：“已經好很多了，就是生冷油辣還是不能碰，人瘦了很多——跑肚子是最傷身子的，這些天曲汾臥床，我們宮裡很多事情就我一人勞累，還真是忙不過來。”

晏如緩緩展開雙眼，謝如是的臉垂垂化為虛無。晏如的臉因抽泣而皺成一團，枕巾也被打濕了，微涼的氛圍中如有若無滿盈著謝如是指尖的蘭花香氣，讓晏如微微怔住，分不清實際和夢境。

徹夜守夜的是小宮娥兮何，個子小巧，坐在地上靠著床塌就睡著了，嘴巴還微微張著。晏如並未喚醒她，細細聞著空中紫述香的味道。

兮何聞聲嘉獎，眼睛又笑成了新月，說到：“主子的愛好，奴婢自當是牢服膺住。嗯……奴婢也不記得是宮裡頭哪個姑姑說的了，約莫曲直汾姑姑吧。”

因而世人又忙著給移清宮送禮道賀，固然世人摸不清天子的意義，但該做的禮數還是一點都不能少，以是這幾天又聽得皇貴妃的宮中絲竹聲漸起，恭維之聲不斷於耳，連著移清宮的宮女都個個趾高氣昂起來。

“本宮喜好紫色的事情，你聽誰說的？本宮很喜好你們這些把主子愛好記得緊緊的奴婢。”晏如並不喜好紫色，但是很喜好紫述香的氣味，以是經常在降萼閣點上一炷。她聽出來兮何話裡的衝突之處，不由地長了個心眼。

晏如這才喚醒了守夜的兮何，兮何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看清晏如後便跪在地上說道：“娘娘有何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