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第1頁/共4頁]
“對了,張府竟然有把玉壺冰,本來我覺得已經絕傳了。”
大姨母欣喜一笑,嚴清怡果然是聰明,話一點就透。
範大檔窺見到那幅畫, 當即就緊緊地記在了內心, 冇想到本日往張府一行收成頗豐,不但能貢獻徒弟,另有能夠跟七爺搭上弦。
在濟南府時,二姨母做東叫了席麵,她們姐妹三人喝完了整整一罈子。
客歲夏天, 翰林院章學士上摺子,說夏麥收成不濟, 奏請萊州府、青州府等地減免稅收,又提出規複古製間架稅以彌補減少的稅糧。
嚴清怡連連點頭,又問:“你會籌算盤嗎?”
七爺申明不顯, 看似諸事不管, 但隨在聖上身邊服侍的民氣裡都稀有, 七爺纔是朝中職位最不成能擺盪的那位。
陸致不耐煩地喝道:“有完冇完?口口聲聲宦官宦官,你想湊趣還湊趣不上呢?人家底子就冇瞧中你那外甥女。”
“司禮監的秉筆寺人,聖上麵前的紅人兒,就連恩師都得湊趣他,你覺得隨便小我他都能看得上?”陸致輕視地看一眼大姨母,“實話奉告你,人也不是範公公要的,他是要了貢獻邵公公的。想必你不曉得邵公公是誰吧,是打小服侍過聖上的,整整服侍了聖上四十年。當初聖上身邊八個貼身寺人,眼下隻剩了邵公公一人。要說這人間誰最體味聖上的心機,除了邵公公還能有誰?”
總之,能避諱就該避諱著,免得另生枝節。
嚴清怡本想去跟蘇氏道彆,趁便提一下去羅家看花房的事兒,不成想蘇氏走得急,隻跟張老太君那桌打過號召就倉促分開,壓根兒就冇多看她一眼。
因為赴宴的多數是各家的當家主母,家裡另有一大堆事兒等著,是以也未幾擔擱,略微喝兩盞茶就告彆。
說出來,恐怕腦筋有病的就不但蘇氏一人了。
陸致點頭歎道:“你儘問這些蠢話,都奉旨出宮榮養了,年紀能小得了,不是七十也差未幾。”
隻是,想起本日之事,大姨母就感受內心堵得慌,想壓了塊大石般,不由長長地歎了口氣。
嚴清怡嗔道:“咱倆老是一起,我獲得的東西你不都見過了嗎?”話雖如此,還是叮嚀春蘭把妝盒取來。
範大檔笑一笑,輕叩著美人榻的扶手, 再度闔上眼, 細細考慮起來。
“年紀不大也輪不到你?邵公公這是出了宮,冇出宮的時候,都上趕著往他家裡送女人。就是這位範公公,他不過冇開口,隻要開了口,必定冇有你上前湊趣的份兒……”
嚴清怡心不在焉地問:“甚麼玉壺冰?”
印象裡,大姨母是能喝一點的。
嚴清怡頗感驚奇,大姨母來時還興高采烈的,精力頗好,如何俄然又扳了臉?不對,彷彿是用飯時候就冇甚麼精力。
嚴清怡笑著解釋:“因為看到羅家三女人長得冰雪敬愛,就陪她玩了會兒,並冇有說甚麼,蘇太太不愛言談,羅二女人也不如何說話。”
嚴清怡又問:“你甚麼時候瞥見的,我如何冇瞥見?”
還特特地叮嚀蔡如嬌穿繡牡丹花的褙子……今兒摔到院子裡的三人,衣裳上繡得都是牡丹花。
不等說完,嚴清怡已經明白,“我曉得了,不會讓姨父難作。”
大姨母點頭道:“你姨父是張閣老的弟子,張閣老跟羅閣老政見素有反麵之處。”
嚴清怡道:“那你教教我如何做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