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突變[第1頁/共3頁]

公然，他們被帶到了問訊室，那染血的鞭子，火爐裡燒得通紅的烙鐵，另有那掛在牆上叫不著名字，但一瞥見就讓人毛骨悚然的刑具，讓聞歌神采一變再變，終因而忍無可忍地扯了扯顧雁遲的衣角，在那雙窄長的黑眸如慾望來時，當下就是狠狠一瞪。他到底是甚麼意義？方纔束手就擒，坐了一回牢且不說，這下，總不能連這刑也要捱上一挨，這可不是新奇不新奇的事兒了。

葉空禪眸子子一轉，笑了，冇有多想就順著竿子爬，“是啊！兄台既然認出我們是郇山弟子，便該曉得統統都是曲解，我們毫不成能是甚麼特工！”

好人？說得是他們？韓錚嘴角嘲弄的弧度在擴大，好人能從暗河裡潛入，還能躲開凶鱷的撲殺，安然登陸？說他們不是特工？嗬！

葉空禪與顧雁遲又極快地互換了一下目光，轉眼便換了口風，“那真是太好了，既然兄台就是能做主之人，還請兄台明察秋毫，可千萬不要冤枉了好人！”

韓錚擺了擺手，有鬼兵取了鑰匙，開鎖。聞歌直覺地不妙，悄悄地掩了身形，藏至顧雁遲身後。

“不成！”幾近是在顧雁遲喊出的同一時候，韓錚已經一爪如喙，直探葉空禪胸口，葉空禪揮手來擋，一個欲奪掌中物件兒，一個欲護，那韓錚竟也是技藝了得，幾個回合間，難分軒輊。“啪”一聲，葉空禪掌中物件兒在爭奪中摔落在地，收回一聲脆響，那是一麵令牌，角下綴著明黃的流蘇，在那物件兒入得韓錚眼裡的同時，他神采再度劇變。

“兄台且想想，如若我們是特工，又怎會這麼等閒便透露了，還是幾人一起？並且還帶了女眷同業？”顧雁遲雙手背在身後，悄悄比劃了一下，落在聞歌半垂的眼裡。後者冇有迴應，隻是嘴角彷彿抽了抽。

“這位兄台，實在無需如此！我們真的不是甚麼特工，隻是剛巧路過罷了，何必如許大動兵戈？”葉空禪先發話了，拱手賠笑。

韓錚嗤笑一聲，這當然也是疑點，不過他很想反問這幾人，如果是你，你會信嗎？

顧雁遲帶著多少無法，多少放縱瞄了一眼發紅的手背，嘴角彎起苦笑。但是在肯定問訊室裡除了韓錚和兩個施刑的鬼兵，再無旁人以後，那縷苦笑凝在嘴角，終究消逝無蹤。悄悄瞄了一眼葉空禪，後者也正拿眼看他，四目相對，互換了一縷幽光，似是無聲扳談。

聞歌再也忍不住對天翻了個白眼，瞄了瞄葉空禪和曲未濃那一身已經瞧不出本質的白衫，撇了撇嘴角，好吧！這一身白衫還真是郇山劍派……哦！不！再瞄了一眼半擋在身前的顧雁遲，也是那一身刺目標白，還真是所謂王謝、所謂世家的標記！

姓韓的鬼都尉倒是半點兒不承情，高高挑起一道眉毛，似笑非笑，彷彿在嘲問，能做主的人？難不成你們還想見我父帥？見到又如何？刺殺？或是另有圖謀。“我就是能做主的人！”

風息，陡但是變。韓錚住了步子，瞳色彷彿有一瞬的竄改，冇有再度逼近，但傷害的氣味在一刹時劇增，聞歌頸後的汗毛在俄頃間立起，手微動，便已被人箍握，顧雁遲安撫住聞歌的蠢蠢欲動，窄長黑眸中，暗潮澎湃。

聞言，幾人俱覺震愕，麵麵相乾。

“且慢！”葉空禪忙不迭輕喊，“我們……我們是奉貴國陛下之命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