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寒月（4）[第1頁/共4頁]

世人紛繁笑起來，這小羽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赤鬆子活到現在少說也有千八百歲，一個小羽士的師哥，德行又能高到哪去？

“前次是帝江勉強收了你的雨引向大海，”甯封子跳來跳去，“它都死了多少年了！你看現在如何辦！”

赤鬆子無法地搖點頭：“你這個裝羽士的小丫頭，也太調皮了些，老道不跟你開打趣。你陸師哥顧忌我靈力深厚，要在招式上勝我也成，讓他上來吧。”

周遭世人並不平氣，一時之間群情聲又起。

“如果惹怒了赤鬆子倒還好說，隻是連下三天；你們中又有幾人見到赤鬆子哭過？”

葉兒迴應道：“我師哥說了，跟你比，未免有點兒以大欺小。”

赤鬆子藝高人膽小：“我還騙你一小丫頭不成？他點到為止，我也點到為止吧！”

這晌，葉兒已經換上了白麻衣裳，葉兒對陸離說：“走吧。”陸離默不出聲。因而葉兒把陸離拉到房門外，室外大雪紛飛，還是下個不斷。葉兒含淚跟陸離說：“陸哥哥，你走吧，今後，我就跟著赤鬆子爺爺靜下心來，好好修仙了。”葉兒從懷裡拿了一本《舒心經》放到陸離手上，又道：“你身上有我千年靈力修為，這本書給你，按著上麵說的話打通經脈，信賴你今後定能有所成績……我，我但願今後，你能有出息。”

突如起來的變故讓葉兒不知所措，隻是趴在爺爺懷裡抽泣。

“爺爺！你如何啦？”葉兒大驚失容，撲到爺爺懷裡，用袖子不住地擦爺爺嘴角的血。

“嗬嗬，”彭二也在笑，匍匐植物似的笑意讓彭大一陣噁心：“你等著吧，哥哥，等著瞧。”

葉兒又把封天印奪了返來，又不能理直氣壯，隻好抱著封天印靠在陸離懷裡，悶悶地哼了一聲。

葉兒背動手，點頭晃腦道：“上古有劍，名曰上善。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我這上善寶劍，已是全天下最利的利器，你那破龍鬚子浮塵，不自量力！還跟它爭甚麼啊？”

赤鬆子忙道：“小女人，你這寶劍也忒短長，到底甚麼來源？”

葉兒笑道：“爺爺，你瞎扯甚麼呢？此次爺爺這凍雨成雪的工夫，可真讓我開眼了！我要一向粘著你，直到你教會我這門工夫為止！”

見陸離神情不豫，葉兒便又柔聲道：“我信賴你，你願不肯意也信賴我？”

“是，走啦！”萬堯率先，世人雖有定見，亦不敢言，一時隻留葉兒、陸離、薑止和赤鬆子四人。

此時，早已想出奇策的葉兒在台下喊道：“我師哥觀賞山通天道雲水洞縱橫派陸真人不平，陸真人看你那一招一式，馬腳太多，不過平平三腳貓工夫罷了！”

“糟糕！”有幾人已經喊了起來。

陸離吞了口水，方纔有些悔怨：“我爺爺教過我一套劍法……就是個花架子。”

“當年天帝看你愛發脾氣愛哭，罰你隻要發怒就會落雨三天，隻要墮淚就會落雨不止，”甯封子揪了一把赤鬆子的鬍子，“你如何就是不長記性！”

“……葉兒真想讓我去？”

她點點頭，神情等候。

赤鬆子回看陸離，這才帶了幾分當真。而陸離見赤鬆子兵器已去，更添了幾分自傲，南園滿地、玉樓明月等十五招接連著使，雖說這幾招冇甚麼獨到，但仗著寶劍之利和他那平增的千年修為，倒也舞得劍光閃動，虎虎生風。用劍氣把周身圍了個嚴嚴實實。赤鬆子赤手空拳，一時候衝不出來，但陸離卻也何如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