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超憶[第2頁/共3頁]

“那這龍涎香……還真是從龍身上來的？”

“甚麼香？沉香嗎？”陸離搜腸刮肚，纔想起一味香名。

陸離看她始終冇有再說一句話，難堪地退出去，回到櫃檯前，抓起行李，一溜煙地跑進了後院。

雕花屏風擋住了大門內裡大部分窺測的視野，繞過屏風，入目一口冰裂睡蓮缸。花期已過，圓圓的荷葉愛答不睬地睡在水上。超出蓮缸，豪闊的前廳正首擺著一張櫃檯，兩側是一排排披髮著木香的多寶架。紅木質地，觸手溫良，可見並不凡品。格子裡安排的古玩珍品，陸離能認出來的也隻要冰裂秘瓷、天青釉彩、羊脂白玉、金銀美器這些，更彆提胡亂堆著的珊瑚孔雀、瑪瑙水晶。屋角簷下，綠油油的黃金藤爬上牆麵，懶洋洋地垂下葉子。一側的散尾葵前麵，模糊可見精美的檀香根雕茶海。矮矮炭爐，竹編茶焙，青瓷茶壺，小杯圓潤敬愛。

“那隻是你們的說法。”小艾說著走到了屏風後，從不曉得甚麼木頭製成的架子上取下了一個深藍錯金的香爐，這個香爐形製奇特，陸離見所未見，它爐蓋鏤空，高而尖，作山嶽形，重堆疊疊，山上煙雲環繞，竟不是煙氣，而是雕工的鬼斧。

“你好些了嗎？”小艾看到陸離的神采舒緩了些。

陸離咂舌，大氣不敢出，他看到櫃檯上擺著他的一堆破行李，不過他冇有上前去拿，而是獵奇地四周走動，左瞅右瞅。

“不，那是龍。”

倉猝承諾了一聲，陸離走出了房間，頓時麵前一亮，這是一片開闊的後院，院子右邊的牆根下的流出一縷細流，彙到中間的一個大水池當中，一條石徑從腳下一向鋪到池中心的憩息亭，又延長到前廳，石橋兩邊纏滿了綠色藤蘿，順著棕木色的扶手長滿了全部石橋，石徑蜿蜒盤曲，探入池旁的假山當中，從水底伸出的水草附在石根上，未開苞的蓮葉一片一片鋪展在水麵，水池旁是一片不大的空位，種滿了花花草草，這後院便如同富朱紫家的園林普通，陸離隻要在姑蘇的拙政園裡纔看到過如此風景，心中深思，也不知倉舞究竟是甚麼人。

小艾站在門口：“我先回房間了，還缺甚麼東西給我打聲號召就行。”

小艾笑盈盈地吐著舌頭，說：“我纔沒呢，小舞才短長，我這一點外相和見地，滿是姐姐教我的。”

陸離趕快點頭，答覆說：“是啊！真的太奇異了！你們……你們真短長！”

陸離捱不住頭疼，叫出聲來。

陸離懷著嚴峻的表情走進房間，這間屋子有十多平米，木門木窗俱全，擺著一些簡樸的桌椅和櫃子，最內裡放著一張雙人床。

“龍涎香……啊，我曉得，電視上有說過，龍涎香是鯨魚體內的，常有人能在海邊撿到……”

“嗯……好多了。”陸離模糊聞到一股暗香，抬開端來，“好香的味道。”

小艾見他遲遲不可動，說了句：“愣著乾嗎？你的東西都放在前廳了，還不去拿？”

身上的傷口被猛地牽涉，疼得陸離呲牙咧嘴。

“我之前也冇有……哦，就是那天見你們今後，就開端時不時地俄然昏疇昔，做一些奇特的夢。”

陸離走到店門口，才發明這店本來是開在一家冷巷子裡的，門正劈麵是牆，同側的擺佈鄰裡纔有店麵，陸離往左望去，那是巷子的入口，那閃著白光的，就是豐都誇姣的早上，時不時就有行人車輛掠過，都會的噪雜聲一陣陣滲到了巷子深處；陸離望向右邊，這巷子的深處，陰陰翳翳的，竟不知有多長，盤曲的巷弄彷彿閉幕於遠處烏青色的山腳下，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卻一點人氣也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