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上香遇外人（下）[第1頁/共3頁]

韓老夫人微淺笑了起來：“你說得不錯，嫣姐兒是個有端方的，親家太太教出來的人，錯不了。”

說到將來的當家主母，同福就不敢亂做批評了，隻道：“有您給把著關，將來的少奶奶必然能挑個好的。”

出了殿外，顧嫣然見顧怡然一向沉默不語，隨口問了一句：“但是累了？若不然你還去禪房裡歇一會兒？”

韓老夫人含笑道：“方丈何出此言，都是來拜佛祖的，與人便利本身便利。恰好我們孃兒們一起上山來，也該先梳洗一下纔好去前殿，免得輕瀆了佛祖。”

同福有些不敢信賴：“您還是頭一回見表女人呢，如何就想著——萬一表女人不好呢？”

“是啊，或許就是天意。”韓老夫人深深歎了口氣，“素蘭過分寵嬖晉哥兒，現在這脾氣想扭也扭不過來了。幸虧晉哥兒還是個聰明的，將來家裡就指著他科舉進身了。他的媳婦是宗婦，且得好生挑著，必得如果個無能的，還得能扭過他的性子來才行。”

同福跟著韓老夫人這些年，耳濡目染也曉得很多事情，聞言就有些擔憂：“這麼說，老爺將來起複……”

同福也低了頭。韓老夫人有些傷感隧道：“我們韓家人丁少，族裡也再冇出幾個得力的，這勢單力孤的總歸是不成。看著說我們家世代為官，可隻要哪一代冇了出息，立即就會倒下來。也怪我這肚子，隻生了縝兒一個……”

飛金冇出聲，隻是謹慎地替孟素蘭抿著頭髮，暗想太太這也算自欺欺人罷。她到韓家已然七八年了，韓晉聰明聰明，九歲的時候就能做詩了，隻是就一個弊端——像他父親，風騷自賞。恰好他生得委實好，在都城裡也招各家夫人和女人們的眼。現在十五歲，房裡邊兩個丫環綠珠和紅線都是仙顏的，若不是孟素蘭看得緊，隻怕現在都已經成了通房丫環了。

固然是一起來上香，但前殿做的是韓老太爺的法事，顧嫣然姐妹兩個到底是外人，上過一炷香以後就退了出來。幸虧寺廟裡冇有外人，兩人隨便逛逛也無妨。偏殿裡供的是藥王菩薩，顧嫣然想到母親的身子，便出來恭恭敬敬上了一炷香，又磕了三個頭纔起來。

孟素蘭本身何嘗不曉得兒子的弊端，想來想去歎了口氣：“幸虧過些日子就送他去北麓書院了，一個月也不過返來一兩日，也就冇了這事。”想想又有些抱怨，“也是母親鼓起來的，偏讓她們姐兒兩個住到家裡來。”

韓老夫人笑起來：“嫣姐兒我是第一回見，可她娘，我但是熟諳幾十年了，當時候她還冇有嫣姐兒大呢。”說到這裡，老夫人有幾分欣然，“彆看是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姐妹兩個可差遠了，隻可惜她身子弱——幸而現在也有兒子了。”

同福站了起來，看四下無人，才抬高聲音道：“大少爺是有這個……弊端，不過依奴婢看，表女人是個有端方的。”

當初她為甚麼要做姨娘，如果做了正妻，那本身也是嫡出女人了。顧怡然忿忿地想著，將來她要嫁人，毫不做妾！

方丈見韓老夫人並不見怪，內心鬆了口氣。他也看出那少年服飾華貴，又是說來給母親上香的，並不想獲咎，如此分身其美天然最好，因而又連說了幾句好話，幷包管本日法事眾僧都會經心極力，為亡者祈來世之福，這才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