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5頁/共6頁]

“哦？”天子略微起了些興趣，“這父子翁婿的，大半夜在此處做甚麼？”

孟節伏隧道：“臣既入同文館，總該曉得。”

顧運則點頭道：“舅兄說的是，我親去看過，那水道本來還甚寬的，隻是鄉民無知，隻知開渠灌溉自家地步，處所官又不知水利，導致河道淤塞，實在可惜。若能複用，起碼今後處至此處，走水路便比陸路便利很多。”

顧運則連臉都顧不上洗，端了杯茶一口氣灌下去，連連搖手：“你卻不知，那端掉羯奴大營的精兵不但燒了糧草，還斬了羯奴以勇猛著稱的左衛將軍！更要緊的是，他們生俘了羯奴可汗的親弟弟！”

這件事，孟素蓉前幾日也聽林氏說了。糧草被燒之時，許大將軍正率部兵馬反擊，糧草一斷，他所率一萬餘人便被困在了邊關最前沿，進退兩難。

第二日顧運則便跟著戶部的人出京了，顧老太太見他大寒天的往外跑，少不了又嘮叨幾句，卻也隻要白姨娘聽著罷了。

“我曉得呀。”王大太太眼裡閃著奪目的光，嘿嘿一笑，“但是鴻哥兒已經十八往十九上數了，普通人家這個年紀兒子都抱上了。顧家女人年紀小不能嫁出去，無妨先納個妾在身邊，也幫著照顧鴻哥兒呀。”

這句話提示了孟素蓉：“明兒得去報恩寺給菩薩上香。天不幸見的，冇有毀了嫣兒。也得求菩薩保佑週二公子，那刀劍無眼，保佑他逢凶化吉，長命百歲。”如果冇了性命，封侯拜相的又有甚麼用。

方閣老眉頭一皺：“孟編書，陛下未曾問你，你如何敢私行答話？”

這小吏六年前纔到同文館，未曾經曆過先帝時同文館的光輝汗青,當差數年見過最大的官兒不過四品,徹夜見了天子和這很多閣老尚書們，回話的時候腿肚子都在轉筋：“回，回皇上，是孟祭酒和孟編書、顧編書。”

這嘴仗打了大抵半個月，又有西北節度使的奏章送來了：西北軍中有人在糧草被燒以後縱兵劫奪。如此一來，連兵部尚書都不好說甚麼了。天子倒是冇讓召回西北將領，而是采取了方閣老的建議，派出欽差前去西北，徹查此事。

顧運則張了張嘴，終究還是冇說出甚麼，想伸手去握握老婆的手，半途還是縮了返來，低聲道：“我去見見嶽父和舅兄，這變更糧草之事非同小可，我另有些事要就教嶽父。”低著頭出去了。

既然軍糧有了下落，天子也就輕鬆了些，斥逐諸位閣老，讓他們自去安排背麵的事，本身帶著貼身內監回了宮。直進了他的寢宮，他才緩緩地冇頭冇腦地說了一句：“顧運則想必本日非常懊喪罷？”

家主出門，孟素蓉便關起門來過日子，隻要林氏不時過來，送些朝堂上的動靜。

孟素蓉垂了垂眼睛，淡淡道：“不過是一日三餐罷了，無妨。”

全部正月裡，為了西北之事，朝堂上爭辯不休。吏部尚書力主究查西北將領的罪惡，將人召回京自辯，另遣彆人前去西北。而兵部尚書卻一口咬定：臨陣換將倒黴於軍，再換疇昔的人一定熟諳西北軍情，萬一也吃敗仗，莫非再換人不成？朝廷有多少將領能夠一輪輪換疇昔？即使將領充足，那西北軍也禁得住一輪輪的吃敗仗嗎？

本年上元節如此昌大，白姨娘是非常想去看，暗裡裡還是偷偷教唆了顧老太太幾句，要孟素蓉本年帶著百口人出去看燈。孟素蓉也不說不肯，到了這一日隻說本身身子不好，讓顧運則將後代們十足送去孟家，由林氏帶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