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第1頁/共6頁]

王夫人忍著氣先打發了王姝回本身院子裡去，才道：“老爺，這側妃也是妾，哪有做妾的還要帶嫁奩進門的？”

“是是，朕這就給他指兩個側妃――”天子一時想不起來哪個臣子有適齡的女兒。

壽王一溜滾兒跑了。德妃固然寵嬖他，但脾氣也大，建議狠來當真是要打竹板打手心的。德妃見他走了，才感喟一聲：“若他有他哥哥一半兒，我也就放心了。”

德妃皺著眉頭看著他，見壽王一臉憊懶的模樣，神采不由得更陰沉：“早就對你說過，省些事罷！現在你尚未開府，整日往外頭跑成甚麼模樣？彆去招惹平南侯府，休看現在的平南侯是個閒人，他們家是跟潞國公府普通，父子雙雙陣亡疆場的！你奪他家的兒媳，就是衝著老平南侯的軍功，大臣們也要參你！你就省費事，彆給你大哥添亂了！”

話纔出口就被王夫人狠狠喝斥了歸去：“開口！如何甚麼話都敢往外說！”天子也是你群情得的？

王夫人語塞：“這，妾身不是這個意義……妾身是說，皇上這究竟是甚麼意義？我們姝兒做了景泰公主的伴讀，嫻兒卻嫁到晉王府，這，這讓我們站到哪一邊――”

齊王妃內心一緊，低頭承諾了。德妃看她神情恭謹，遂也放緩了語氣：“不管誰生，老是你的兒子，天然歸你養才高貴。”不讓側妃生子，不就是怕側妃母憑子貴？你抱過來養，兒子跟生母不親，她憑甚麼去貴？

孟瑾笑了笑：“我曉得。表妹也別隻擔憂我……”平南侯府那邊也好不到那裡去。

德妃卻嘲笑了一聲：“主母在宮裡侍疾，侍妾就在府裡勾引主子？真是好大的膽量！”此次太後臥病，她是極對勁齊王妃的表示的，比晉王妃還多侍疾了幾日呢，可見孝心。可如果這個孩子平生出來，世人隻要算算這日子，就曉得齊王在祖母病中還與侍妾玩樂，齊王妃豈不是白替他表了孝心？

孟老太爺沉吟了一下：“這事兒，不如跟王家通個氣兒。甘願抬數比王家少些，也彆出這個風頭。反正箱子裡放實惠些，裡子要緊。”這是去做側妃呢，還是低著頭做人好些。

天子本來覺得晉王妃會再挑一家高門大戶的女兒，冇想到竟然提的是孟家女，內心倒感覺晉王妃安份，便痛快地點了頭：“你是個有分寸的，既瞧好了，必無不當。朕這就下旨，著兩家女兒賜給晉王為側妃，給正四品誥命。”說著，乾脆叫過內侍來，立時便下了旨意。

“傳聞端五節那日,你去禦河大堤上，驚了孟家的馬車？”德妃年紀已有四十二歲，但麗質天生,保養又好,望之還似三十出頭，加上她喜穿紅紫之類的素淨色彩,坐在那邊不像壽王的母親，倒像壽王的姐姐。

“晉王到現在還冇個子嗣，這側妃又冇了……”太後長長歎口氣，喉嚨裡收回沙啞的痰音，用渾濁的眼睛諦視著天子，“哀家想著，還得給他放齊了人纔好。那王府裡人太少，空蕩蕩的陰氣也重，就更不輕易有子嗣了……”

“娘！”王姝氣得不可，“皇上這是甚麼意義――”

壽王乾咳了一聲，不安閒地挪挪身子：“不過是閒出去逛逛……”德妃的長春宮供奉極好，一進夏季就有冰山送來，這會子隆冬之時，殿中擺了三盆冰山，有一盆就在他背後。方纔隻感覺極風涼，這會兒許是因著天氣陰了下來，就感覺有些寒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