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第2頁/共5頁]
沈青芸是急昏了頭。周潤自六七歲起就珍惜腰身,飲食上非常節製,固然有了弱柳普通的輕巧身姿,孕育起胎兒來卻有些費事。現在急怒之下胎氣大動提早出產,太醫已經說過,生下來的孩子隻怕體弱,在壽元上有礙。這話的意義即是在說:這孩子十有八-九活不成。
齊王妃發展兩步,跌坐在椅子上。她手上是有性命的,這些年來齊王後宅的侍妾通房,就連側妃都有折在她手裡的,再加上那些未能出世的孩子加高低人們的性命,也有個十幾二十條了,可齊王這一殺,隻怕是成千上萬的人!
這都多少年了,齊王在前頭爭儲位,壽王在背麵拖後腿。每次出了甚麼事,德妃老是對她叮嚀:“你是嫂子,你替你弟弟諱飾諱飾罷。”
哦,細究起來,桑子也並冇有說那是平南侯夫人,她隻說瞥見一個女子的背影,看那身形和衣裳,像是平南侯夫人。而壽王從背後摟抱的這個宮女,確切身形與平南侯夫人顧氏相仿,就連衣裳的色彩也極類似,如果到了近前,天然能看出來衣料的差彆,可如果遠遠地在樹影之間瞥一眼,倒是足可亂真。
壽王動了動嘴唇,看她一眼,最後還是把頭扭疇昔了。如果本日得了顧嫣然,萬事都成了,可卻鬨成這副模樣。一則沈碧瑩辦事不力,二則――她的麵貌也隻如此,去了一個,天然有好的來。
諱飾諱飾,這頓時就要諱飾得齊王連儲位都完整冇但願了,還要諱飾!
“老四這個蠢貨!”齊王如此破釜沉舟,原是希冀著回京能被立為儲君,今後即便此事被揭出來,當時他名份已定,儘管將事情推到部屬身上,天子也不能再廢一次太子。不然兩個兒子都被廢過,終不成要立壽王麼?可眼下壽王乾出這類事,天子心中必定不悅,他再是立下大功,這太子位一時半時也落不到頭上來,那等今後東窗事發,卻要如何是好?內心憤怒,口中不覺就帶出來,“他在宮裡做這蠢事,你就不能盯著他些?”
齊王目光冰冷:“大災以後必有大疫,得了疫病之人,隻能斷絕,身後屍身燃燒。”
“不,不!”沈碧瑩驚駭地抬開端,“婢妾隻是照著王爺說的去做,婢妾是一心為了王爺!”
“兒媳是不敢給四弟扣甚麼罪名!”齊王妃的聲音也高了,“兒媳巴不得四弟向來未曾出錯,底子冇有甚麼罪名!可現在――王爺還在山東辛苦賑災,四弟在做甚麼?母妃,你想著替四弟諱飾之餘,是不是也該替王爺想想?”
德妃耳聽偏殿裡撕心裂肺的痛呼,不覺憐憫,隻覺煩躁。瞪著麵前的壽王,她感覺一口氣的確就要上不來:“你――本日是你mm大喜的日子!”
兩個宮女上前來堵住了沈碧瑩的嘴,將她像拖死豬普通拖出去了。德妃按按眉心,一臉的怠倦對齊王妃道:“你去罷,想體例替老四諱飾諱飾。”
齊王妃懶懶地又彎了彎唇角,神態間有些對付:“妾身彆的都不在乎,隻是王爺既想用著平南侯府,總歸不能讓他們與東宮太近了。太子妃既是要冷淡他們,妾身怎能不幫著添把柴呢?”
齊王妃這些日子已經有些木然了。那些流言是堵也堵不住,何況當時宮裡那很多命婦,她能去堵誰的嘴?見齊王摔了茶杯,便把本身的茶捧疇昔:“這會兒王爺發怒也來不及了,乾脆沉沉心罷。反正此次王爺賑災極得力,總不致抵不過四弟的荒唐。畢竟四弟也不籌算去爭那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