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第5頁/共6頁]
牙白扯了她的裙角哭道:“夫人若不救我,我命都要冇了,跪一跪算甚麼!與其漸漸被折磨死,倒不如現在就跪死在這裡了。”
見長房出去,趙氏太夫人隻抬了抬眼皮子。因為鋪子裡裁掉的人也有她的人,是以她現在看顧嫣然極不紮眼,連帶著元哥兒這個長孫也不如何待見了,並且顧嫣然並不讓元哥兒跟她靠近,她內心天然更不喜好,見了麵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如果馳名分的側妃侍妾,即使冇了寵嬖也勉強能夠度日,可她不過是個通房丫頭,失了寵以後過得還不如主子跟前得臉的大丫環。周潤有了身孕以後,更是冇少磋磨她,那身上的傷都是貨真價實,並不但是為了做苦肉計的。可想而知,如果沈青芸交代的事她做不成,那結果是不是――沈青芸毫不是危言聳聽!
雖說一道旨意攪得都城裡暗潮澎湃,但大要上看來,倒還是一派平和之氣,就有個把件小事,也被過年這熱烈袒護疇昔了。
趙氏太夫人撩撩眼皮子,見週三太太正抱著寶哥兒出去,便懶懶道:“我看也是。”
顧嫣然也微微皺了皺眉。沈青芸把牙白又弄返來,究竟是想做甚麼?當著她的麵請願麼?看這麼歡暢的模樣,莫非還不曉得天子已經下旨叫晉王代祭太廟的事麼?
牙白忙道:“我並不是這個意義,隻是說我當初並不是故意要靠近壽王殿下――隻是殿下開了口,我若說不肯,豈不是平白叫夫人獲咎王爺?隻是王妃看我不紮眼,現在她有了身孕,王爺又是喜新厭舊的,將我不放在心上,王妃就藉機發作起我來。若留我在王府裡,畢竟還怕王爺嫌她妒嫉,乾脆指個來由將我賞了二太太,好叫二太太帶我返來,漸漸地磋磨。”說著,終究哭出聲來,“你瞧瞧我這身上……”
顧嫣然酒量淺,作陪了三杯,便悄悄叫丹青換些紅棗茶來。丹青走到外屋,便見牙白跟小丫環們一樣,都站在廊下。廊下天然也有幾個炭盆,但小丫環們都穿戴厚厚的襖子,牙白身上穿得卻薄弱,隻凍得不斷地搓著雙手,又頓著腳,卻不敢收回甚麼動靜來。
周鴻歎了口氣,並冇攻訐老婆之言大逆不道:“民氣總有公允,十個指頭伸出來另有是非,陛下再賢明,也難保一碗水就端得平――何況德妃得寵……”民氣本就是偏的,並冇見哪個長在胸膛正中。即如平南侯府,還不是因周勵故意於沈青芸,偶然於齊氏,才鬨出背麵這麼很多事情來麼?天子再賢明神武,還不是小我,也難保在後代私交上就不胡塗。隻現在總算是復甦過來了,倒還好呢。
牙白攙著她,低聲道:“已跟丹青說過了。”
丹青瞥見她心中不由得有氣,忍不住哼了一聲:“大年下的,牙白女人這是如何了?莫非是二太太委曲了你?”恰是喜慶日子呢,哭給誰看!
“哼!”沈青芸又哼了一聲,“你也彆想著歸去就離了我的手,身契我是不會叫她拿歸去的。你記取,我隻要她一件貼身衣物,要一看就能認得出來的。到時候,我自會遠遠地送你走,還替你找戶殷實人家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