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第3頁/共5頁]

“是嗎？”石綠兩眼都要冒出火來，“誰讓你進夫人的屋子的？”

丹青本來是關鍵臊的，無法內心惦記取石綠在家抓賊的事，竟臉紅不起來。孟瑾看得直好笑：“這丫頭今兒是如何了？”

啪一聲脆響，牙白臉上已經捱了一耳光。石綠固然不是個力量大的，可這一下子是含怒脫手，用上了渾身的力量，隻打得牙白往中間一栽，頓時臉上就浮起通紅的掌印來。

笑過了，齊王妃纔想起來：“那賤-人跑了？”

“反正不是她生的。將來太子莫非還少子嗣？”孟瑾淡然，連神采都未曾變過，彷彿在說彆人的事，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有些後背發涼，“疇前我謹守本份，從不去爭甚麼，可有人打主張到我的孩子身上，我卻斷不能容！”

“表姐――”顧嫣然躊躇了一下，還是低聲道，“不成操之過急。”畢竟現在孟瑾還冇進東宮，名分亦不決。按說她該是良娣的，但也冇準太子妃弄出點甚麼事來，壓一壓她的名分。比方王嫻，這會兒再進東宮，太子良娣隻怕就冇有了，能得個良媛便不錯。

顧嫣然這會兒，正在晉王府上跟孟瑾說話。

“我，我曉得我超越了……”急中生智，牙白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哭起來，“我曉得我疇前做下了胡塗事，對不起夫人。但是我當真悔過了，隻想返來好好服侍夫人。夫民氣裡還氣著我，不讓我近身，我也是想替夫人做些活計，好讓夫人寬恕了我――”

孟瑾不由得就皺起眉：“體例是好體例，隻是表妹有些冒險了。”

石綠在中間看了一會兒，見牙白一張臉已經毫無赤色，目睹得再有幾板子就要斷氣，內心又是氣恨又有些不幸她，不肯再看，扭頭回了正院，問小丫環：“南園那邊去看過了冇有？”

牙白啞口無言。自打她從二房返來，顧嫣然就不再理睬她，隻讓她住鄙人房裡做些針線活。就連這正院她都不能出去，更不必說屋子了。何況女主子們的貼身衣物，就是洗滌也是最信賴的大丫環管著，哪有她甚麼事兒。

“是啊。”齊王妃滿眼含笑，“功名利祿，向來都是令人昏頭的東西。東宮不平安好啊，東宮越亂，我們越有機遇。真可惜，那孩子如何冇淹死？如果淹死了，我看孟家對太子會不會有所痛恨！疇前晉王府鐵板一塊，我們想插手都插不出來，今後可一定了。”

“若能一勞永逸，倒也值得。”顧嫣然淺淺一笑，“不瞞表姐，我實在是想過些安生日子。且我信賴峻之，必然做得安妥的。”她看看外頭的天氣，淡淡道，“估摸著這時候，甄氏該出來了。”

“我，我――石綠姐姐饒了我吧，我就是一時胡塗……”被兩個婆子扭著，牙白轉動不得，隻得冒死將頭往下低，想給石綠磕幾個頭，“看在我們一起這些年的情分上……”

牙白被打得耳朵都嗡嗡作響，但是石綠說的話她倒是聞聲了的，頓時渾身冰冷。敢情她的目標夫人竟然已經曉得了，隻怕就等著本日拿她的賊贓呢。

這條肚兜上繡的是含笑花。自從因為那條帕子結了婚事以後，顧嫣然就不再在手帕荷包這些輕易丟掉的小東西上用含笑花的圖樣了，就是中衣肚兜這些，也垂垂多用了彆的花腔。這條水紅色的肚兜因是顧嫣然本身繡的，她最特長的也就是含笑花，以是才用了這個花腔，但自打生了元哥兒以後，身材比之有孕時竄改了很多，這條肚兜便也擱在放舊衣物的箱子裡，再也不拿出來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