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第5頁/共6頁]

“平南侯夫人到――”內監見裡頭天子冇有說話，靜了一靜，便趁機通報了一聲。

謝宛娘隻說了兩個字，天子已經擺了擺手：“也罷。傳太醫！”想了一想又彌補道，“多傳幾個來。”

顧嫣然趕緊跪下道：“陛下容稟。當初大哥兒冇了，臣婦與侯爺皆不在府中，隻不知是誰挑撥了謝氏，竟是一心認定了是臣婦做手腳害死了庶子。臣婦有孕期間，她便故意做些手腳，特彆臣婦出產那日，她竟打發了貼身丫環趁亂去外頭藥鋪買了些藥來……被侯爺在角門逮住了人。如許的妾室，臣婦實在留不得了。若留著她，難保不對臣婦和孩子動手。侯爺念在她奉侍一場的情分上，才遣嫁了出門的。”

“奴婢冇有！”謝宛娘內心亂跳，伏地大哭，“夫人容不下奴婢固然打發，何必給奴婢定下這罪名！大哥兒未曾死，奴婢怎會痛恨夫人？”

“陛下明鑒。”顧嫣然膝蓋已經將近麻痹了，掙紮著又轉向天子，跪得筆挺，“謝氏自言被臣婦送入青雲庵，日日做針線，隻要幾個姑子把守，並未與外人相見，則身孕自何而來？”

周潤忍不住就在肚裡罵了一句。這謝氏公然是個蠢貨，連話都不會說，講甚麼不好，倒講到妒上去！

顧嫣然對她憐憫地搖了點頭：“謝氏，本來你不是瘋顛，而是仍舊認定是我害死了大哥兒，本日來抨擊了。”

“這倒奇了。”顧嫣然不再看她，轉向天子，“倘若蔡氏一門現在有子，查出來也是要斬的，謝氏到陛上麵前自承親子姓蔡，這是要把本身兒子害死麼？臣婦癡頑，不知竟然另有關鍵死其子的母親。謝氏此舉，臣婦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齊王妃和周潤的神采都變了。千算萬算，卻未算到這謝氏竟然有了身孕！齊王妃還想說甚麼，顧嫣然卻不容她說話，持續道：“謝氏既有身孕，可見所說青雲庵一事皆為謊話。清楚是被臣婦遣嫁江北以後有孕，卻不知被何人自江北又複送回都城，在青雲庵外演了這一齣戲。”

“不……”謝宛孃的回絕非常有力，六個太醫輪番替她診了脈，又低聲群情了幾句，才由為首的回稟：“陛下，此婦人神智清楚。”

“天然有異。”顧嫣然也昂首衝著她嘲笑，“如果謝氏當時就死了，本日又如何能在陛上麵前大放厥詞呢？”

“那你曉得百口抄斬是甚麼意義嗎？”

“侯爺未曾與我說過這話。”顧嫣然內心也是一緊，麵色卻仍舊保持著安靜，“可現在並無報酬蔡氏昭雪，謝氏你說這話，彷彿冇法自圓其說罷？”

齊王妃笑了笑：“謝氏冇甚麼見地，想必不知‘可昭雪’與‘已昭雪’之間的辨彆。”

顧嫣然皺皺眉，放軟了些聲音：“謝氏，你這是如何了？在江北但是過得不好？當初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是如何了！”

齊王妃聽了半天，俄然道：“謝氏方纔在青雲庵外頭曾說，那孩子不姓周，倒該姓蔡，這是如何回事？”

“壽王妃說得如許篤定，倒好似當初不是我們遣嫁了謝氏，倒是王妃安排了似的。”顧嫣然也不客氣。

大殿中世人都是微微一怔，有些人尚未揣摩過來，李菡卻已經悄悄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