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相見恨晚[第1頁/共2頁]

“怕疼也得上藥啊，不然你這腿如何辦？莫非你想扶柺杖走路不成？”

“你能不能再給我煎一服前次用過的那種麻醉藥？”

與李靖比起來，他的確就是個路人甲乙丙丁。

或許是發覺到甄命苦的沉默，談興正濃的張氏偷偷瞄了他一眼，臉紅了一紅，聲音垂垂地小了下來，最後終究不再說話。

張氏舉起杯，俏臉暈紅：“那張鵝就恭敬不如從命，以茶代酒，敬靖哥哥一杯。”

在兩人爍爍眼神中，張氏紅著臉低下頭去，小聲說：“張鵝隻是一個淺顯賣豆腐的女子，已經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也不想再提起。”

李靖歎道：“李某何嘗不知，天下大亂，盜賊蜂起，百姓民不聊生，李家父子身為皇族，他們起兵謀反，天下必群起而應之，到時候天下生靈塗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又何止是戔戔一個鹽幫的禍害可比，李某實在想不出更好的體例禁止這場大難，隻能兩害相權取其輕。”

這時，一向默靜坐在一旁聽著兩人說話的張氏扶著桌子站起家來，朝李靖深深鞠了一躬，說：“李公子心胸天下百姓，張鵝雖戔戔一個女子，卻也忍不住要替天下無辜受難的弱女子多謝李公子。”

扶著張氏回到房間，讓她躺在床上，取了長孫貝兒給的殊效金瘡藥，遞到她麵前。

“甄、甄公子，請等、等一等……”

他早曉得她貫穿力奇強，話雖未幾，倒是每一句都是機鋒埋冇，非普通的女子可比，卻如何也想不到她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李靖笑道：“這有甚麼題目，李某正想與甄兄弟你好好聊聊。”

這兩人認了兄妹以後，便翻開了話匣子，天南地北地聊起來，看李靖的模樣，彷彿恨不得將本身多年來的見聞都一一說給張氏聽，從他自幼參軍的事提及，征過遼東，擊退過突厥，見多識廣的他提及見聞來，活潑形象，聲音頓挫頓挫，規戒弊端，說到激憤處，忍不住拍案痛斥，破口痛罵。

“你、你幫我好嗎？”張氏說出這話時，聲音已小得幾近隻要她本身能聞聲。

甄命苦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張氏，笑了笑，岔開話題說：“李兄，這家堆棧房間嚴峻，張女人一個女人家，我與她同住一間房實在有些不太便利，我今晚可否在你房間借宿一晚？”

他的話語中較著夾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火氣，張氏臉紅了一紅，低聲說：“我怕疼。”

甄命苦回身正要出門，張氏叫住了他，回過甚一臉不解地望著她。

她的話雖未幾，卻句句擊中要點，直抒李靖胸臆，李靖一時候如遇知己，腔調更加高亢激揚，很有相見恨晚的意義，卻冇發明一向插不上話的甄命苦自顧自地吃菜好長時候。

“張鵝？”李靖回過神來，聽到張鵝自報姓名，不由地愣了一下，“張鵝？且慢，我想起來了，十年前，洛陽有個聞名洛陽的女神童，六歲就精通琴棋書畫，七歲遍讀四書五經，八歲詩賦無雙，被文天子親身賜名為鵝，讚她集天下女子靈秀之氣於一身，莫非就是mm你本人？”

“一會上了藥就好好睡一覺，我就先出去了，明天早上再來看你。”

張氏眼中閃過一絲驚駭神采：“會疼嗎？”

“如此我先扶張老闆娘回房。”

“哈哈哈，如此最好不過了，鵝mm雖是女流之輩，文才見地卻遠勝於男人，李某已經好久未曾跟人聊得如此投機了，如此一來，這一起上有人說說話，也不會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