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失散的親人[第1頁/共2頁]

“是！”

楊士林倉猝從地上站起家，跑過來，扶著他娘說道：“娘，他就是暗衛大將軍甄命苦，也是我的長官。”

楊士林淚流滿麵，隻是跪在地上猛磕著頭。

……

甄命苦倉猝下了馬，謙讓一番，正要一齊入府衙內，中間俄然衝出幾個長幼來，哭著朝楊士林奔過來。

跪在遠處的楊士林渾身一震，抬起望著甄命苦，眼中帶著無儘感激。

他轉頭朝甄命苦看了一眼，見甄命苦點了點頭，不再躊躇，回身朝她們奔了疇昔，還未到老嫗的麵前，便遠遠地跪倒在地，朝地上猛磕響頭：“娘！孩兒不孝！”

“你是我暗衛軍的中流砥柱，我走後，軍中將你全權賣力，有你在軍中，我才氣放心入城。”

老太婆聞言伸手摸上了甄命苦的盔甲，顫抖著聲音問：“你是誰？”

甄命苦一陣無語，不知該說是還是不是，楊士林倉猝搶著說：“就是他。”

鄧州城中，大街兩旁衣衫襤褸，麵如菜色的百姓傳聞是暗衛大將軍前來招降，無不夾道相迎，隻為了看一眼這個百姓的大救星，朱粲禽獸兵的剋星到底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相公！”

她摸著楊士林的盔甲，一向摸到了他已是眼淚鼻涕橫流的臉。

他回過甚朝他那多年不見的老婆，當年很有姿色的少婦此時已變成了皮膚枯燥，孱羸薄弱的黃臉婆，哭道：“娘子，我孃的眼睛如何了？”

李大亮聞言低聲道：“將軍請三思，此人忠奸不明，萬一是個騙局，將軍入了城中被他扣押作威脅，不但將軍性命堪憂，並且軍中如果無將軍批示，隻怕立即會不戰而潰！”

甄命苦笑道：“若能以甄某的性命作賭注，換來兵不血刃拿下鄧州城的機遇，我情願賭上一賭……”

楊士林回過甚，朝他娘子身邊阿誰六七歲的小女孩望去，他被抓壯丁退役離家時，他這女兒纔剛滿一週歲，嗷嗷待哺，現在已經長成了水靈靈的小女人了。

小女孩怯生生地望著麵前陌生卻常常聽她娘和奶奶提起的父親，怯怯地喚了一聲爹爹，楊士林再也忍不住，將三人摟在懷裡，捧首痛哭。

甄命苦大笑道：“這有何難！請呂大人翻開城門，甄某這就與楊將軍一起入城！”

老嫗聞言一臉衝動：“暗衛大將軍？是洛陽的阿誰暗衛大將軍嗎？他但是癡情相公，老百姓的大救星啊！”

那婦人哭訴道：“相公，你一走就是六年，婆婆每天擔驚受怕，三年前婆婆傳聞你地點的南陽舉城投奔了朱粲，以後就再冇有你的音信，覺得你冇了，眼睛也哭瞎了，若不是呂大人看顧，我們孃兒三人早就餓死了，娟兒，快喊爹爹。”

老嫗頓時眉開眼笑起來：“癡情相公好啊，是我們老百姓的大救星，我們老百姓都推戴他，都盼著他打敗朱粲軍，來救我們鄧州的老百姓，兒啊，你也是暗衛軍的將軍嗎？”

他身邊的呂子臧抹了抹潮濕的眼角，說道：“甄將軍，楊兄弟可貴與他家人相遇，就讓他們多聚一會吧，請降的事，我們裡邊詳談，請！”

楊士林抓著她乾枯般的手，見她雙目無光，灰濛板滯，竟似已經瞎了。

那老嫗哭道：“兒啊，真的是你呀，讓娘摸摸你！可算盼著你返來啦，娘還覺得我兒已經死在疆場上，連骸骨也不讓娘見一麵呢，老天爺終究開眼了，總算讓娘能最後見你一麵，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