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 相認[第2頁/共2頁]

他悲喜交集，原本身子衰弱得像一張薄紙的他，一口氣冇喘上來，暈厥了疇昔。

“老頭子，你慢著點！”婦人見他這精力頭，彷彿已經病好了普通，喜極而泣。

……

灌了幾口薑湯和稀粥，杜克明總算是悠悠醒過來，讓他老婆拿出妙玉小時候玩過的玩具和穿過的衣服，又拿來筆墨紙，在紙上畫出妙玉身上的胎記形狀，妙玉一看，這才完整信賴麵前的佳耦就是她的親爹孃，一家人捧首痛哭。

妙玉底子冇有看清楚此人的麵孔，就被他給緊緊地抱在懷裡，聽著中年男人悲喜交集的嚎啕大哭，固然不曉得麵前的人是誰，妙玉卻禁不住被他的情感傳染，伸手摟著他，也跟著哭了。

“你屁股上是不是有個梅花印的紅胎記？”

痛哭以後，杜克明提及當年妙玉被拐帶時的事，一臉的氣憤，當年的人估客竟然就是鹽幫幫主裴虔通，那是的裴虔通隻是一個小小的滏陽捕快，跟本地的人估客收集勾連甚深，被當時身為滏陽縣尉的杜克明給告上府衙，成果裴虔通不但冇有遭到懲罰，當時的縣令還成心包庇，蛇鼠一窩。

看著洛陽城東一間襤褸陳腐的私塾，上麵掛著飄搖欲墜的“閱心草堂”四字牌匾，早已被風雨吹打得綠苔斑斑。

屋子裡傳來乒乒乓乓滂湃倒罐的聲音，一名描述乾枯，麵黃肌瘦的中年男人，拄著柺杖，咳嗽著，神情衝動地從屋子裡踉踉蹌蹌地走出來。

剛到門口，瞥見怯怯地躲在甄命苦身後，探出頭來打量的妙玉，頓時呆若木雞，眼淚節製不住地流了下來，老淚縱橫，放聲大哭，接著狠惡咳嗽起來，一口淤積胸口多年的血痰咳嗽了出來，像是獲得了重生普通，臉上抖擻出從未有過的光彩，扔了柺杖，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甄命苦也是一陣唏噓，若不是閻立本和禇登善，這兩父女恐怕真的是此生無緣了。

她俄然轉過甚，朝屋裡大喊大呼：“老頭子！老頭子！你快出來！快出來，我們的閨女返來了，你快出來呀……”

妙玉此時已是泣不成聲，看著甄命苦等人將杜克明抬入屋子裡，緊跟在身後，進了屋子。

夜深人靜。

……

禇登善喜出望外，跳了起來，一把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快，你快跟我來，遲了就來不及了。”

“八歲的時候被人賣出去的。”

她神采一黯，搖了點頭：“我四歲就已經分開了家，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