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7 竇皇後手諭[第1頁/共2頁]

兩個時候以後，這些馬隊全都到了虎牢關腳下。

顛末狹長的山穀，四周圍危崖，怪石嶙峋凸起，一塊塊巨石懸空，卡在底窄上寬的峽穀中，像是隨時都要掉下來似的，石塊與山崖之間的細縫裡，扭扭曲曲地長出一顆顆古鬆來，形狀萬千。

……

虎牢關也是以成了自古以來的兵家必爭之地，天下十大雄關之一，與川蜀劍門關同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佳譽。

那馬隊領隊的軍階固然比他們小了一級，他們卻一點不敢輕視怠慢。

“讓你們統領出來發言，誤了皇後孃孃的大事，謹慎你們腦袋！”

“是！”

虎牢關的北麵是黃河，河溝深深，水急難渡，加上陣勢險要，雄師冇法搶渡，夏王竇建德一貫大誌勃勃，也是爭天下最有力的人選之一，要攻打滎陽，西進洛陽，獨一的通途就是從虎牢關通過，以滎陽為跳板，直逼洛陽。

……

半個時候以後，一隻信鴿從酒坊中飛了出來，朝滎陽的方向飛去……

此時的關外，下著綿綿細雨。

此次竇皇後派人前來，八成與這事脫不了乾係，李元吉必然是回晉陽跟竇皇後告狀去了。

……

“關外何人！”

潘仁和神采一凜，“末將領旨，王將軍有何唆使？”

作為三蜜斯的部下，他們哪敢有半點遊移，倉猝下了關樓，到潘仁和的營帳裡稟報。

潘仁和正在帳中安息，傳聞是竇皇後的人，一時候睡意全無，倉促披了件盔甲，連蓑衣也冇帶，冒雨上了關樓，讓對方出示令牌。

營帳裡，潘仁和與馬三寶讓人籌辦了酒菜，為這馬隊將領拂塵洗塵，他們身為三蜜斯的親信，天然曉得竇皇後對三蜜斯一貫不如何待見，三蜜斯也一向警告他們千萬不成與竇皇後的人馬起甚麼牴觸，他們固然不知此中啟事，卻也知是大唐皇室的家務秘辛，哪敢等閒過問，隻是照辦罷了。

部下如此著力，作為主帥，淩霜心中隻要歡樂，並不指責兩人自作主張，單獨一人騎了踏血，出了虎牢關，朝關外構築工事的方向緩緩弛來。

……

數百名身穿蓑衣的馬隊正朝虎牢關的方向趕去……

“卑職傳聞這三蜜斯實在並非唐王親生，與竇皇後一向豪情反麵，若不是唐王護著，隻怕早已被竇皇後暗中撤除，此次不知甚麼事獲咎了李元吉，彷彿鐵了心要置她於死地。”

早在李密還未投誠之際，淩霜就已經派潘仁和和馬三寶兩名最信賴的將領，重兵扼守虎牢關。

這名部下將那天早晨密查到的暗害跟他細細地說了，徐世績聽著，臉上的神情垂垂變得驚奇，暴露一副難以置信的神采：“她是他的姐姐，他竟下得去這毒手？”

潘仁和心中暗自估摸著這些人的來源，他早就傳聞竇皇後在晉陽之時，就是一個善於機謀的女子，為李家策劃劃策，立過很多功勞，手底下更是豢養了很多忠心耿耿的死士。

公然，那馬隊領隊吃飽喝足，從懷裡取出一封信箋出來，朝潘仁和拋了疇昔。

幾天前李元吉火燒二賢莊，搏鬥二賢農戶眷，被三蜜斯削髮警告，成果一怒之下回了晉陽一事，他們有所耳聞。

一名為首的馬隊摘下頭上的防水鬥笠，朝關樓上的保衛喝道：“誰是總統領，讓他出來發言。”

潘仁和倉猝接過，拆開一看，上麵竟然是竇皇後的手諭，還蓋了皇後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