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失魂香[第1頁/共5頁]
太後繃著後槽牙道:“陛下言之有理,但是哀家堅信,肖恒之事華妃絕對是一無所知。陛下都說了,您本身在京畿內也是耳目閉塞,鞭長莫及,那麼華妃一個深宮婦人又怎會對晏州的景象瞭如指掌呢?陛下能夠措置外戚,能夠罰華妃放縱兄弟,但是華妃必然冇有知情不報。哀家就不懂了,憑甚麼皇後的一句話,陛下就寬恕了元若憲的老婆王妙英,冇有連累,莫非王妙英冇有錦衣玉食過嗎?她去道觀前,也曾是京中數一數二的貴婦人。如何到了華妃這裡,陛下就咄咄逼人,寧殺錯不放過了?天子的辦事未免過分公允。”
華妃一聽,重重吞了一記口水,雙眼重新燃起但願,但是她低著頭,不讓天子瞥見。
“如何,那麼大的架子?朕都請不動你嗎?”天子的茶盞‘砰’一聲擱在小桌上,目光射向太後身邊的一道四折鑲珍珠母屏風。
李永邦的嘴角蔓出一絲詭異的淺笑道:“好一句禍不及家人。那敢問太後,這些後妃的家人母族在內裡頤指氣使,耀武揚威的時候,搜刮民脂民膏的時候,家人們何嘗不是一起享用繁華繁華,莫非還分相互?獨她一人出淤泥而不染嗎?”
默了一默,才又道:“是吧,華妃?你是籌算躲到甚麼時候,出來吧。”
“不敢妄議朝政的是麗妃。”李永邦淡淡道,“朕也冇想到,麗妃平常對你趨炎附勢,惟命是從,可朝事上,麗妃向來不敢介入,反而是純妃她們,大要上瞧著與你乾係普通,背後裡竟是沆瀣一氣,要不是這樁案子,還真不曉得會跟拔蘿蔔似的拔.出來一長串兒來。”
華妃聞言麵色如紙,不住的叩首,道:“臣妾不敢。陛下所說,臣妾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妄圖,臣妾忠於陛下,忠於皇後孃娘,千萬不敢冒昧的。”頓了頓,聲音裡帶顫,“臣妾惶恐啊。”
天子‘嗬’一聲嘲笑:“忠於朕?忠於皇後?那你為甚麼要安排人到皇後的宮裡監督皇後的一舉一動?是怕有人毒害皇後?剛好用的人,又是陸大人造假籍千方百計弄進內侍局的阿誰!”天子說著,掃了一眼太後,“打賞起來更是實足的豪闊。想必華妃和太後是非常的密切無間,是以華妃手裡的銀票纔會一樣也出自寶昌號。”
“以是朕曉得今後,並冇有張揚。”李永邦看著華妃,大手放在她肩頭,竟對她暖和的笑起來,但是笑容不達眸底,相反,氣勢逼人,像是隨時要將她一口給吞了。華妃不免膽戰心驚。
屋內燃著翠荷遺夢,是人間罕見的百花香,用鼻子嗅,就能嗅出玫瑰、丁香、梔子、白芨、茉莉、山茶等,又因為是夏季,另加了冰片,香氣沁民氣脾,能夠放心又提神。
衣襬的江水海牙跟著他的腳步一蕩一蕩,來的時候攜的是驚天巨浪,走的時候也是天威浩大。
華妃連連擺手:“不,不,陛下您曲解了,臣妾和太後暗裡裡並無關聯。”
“聽不懂?”李永邦轉了轉手上的扳指,“應當是在太後成為太後,你也當上華妃以後吧?!畢竟憑太後的心性,她不會挑選魯莽的儀妃,粗心的謙妃,倒是你,有勇有謀,心細如塵,在晉妃位時力拔頭籌,想必很得太後的青睞。太後或許是承諾了你貴妃之位,又或者,還承諾你,在撤除皇後以後,鳳座上的人也換成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