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誰家白兔[第2頁/共3頁]
胤禛內心俄然有點煩、有點不明以是的茫然。
“朕寵著他莫非就是為了養閒人嗎?去去去,不管他病成甚麼樣,抬也要把人給弄進宮來!”
胤禛很想痛罵一聲:“猖獗,朕對你也大包大攬,如何冇把你給養傻了?你不是十三,你是誰?!”
天子聞言公然回身問起太子起居,指責太子不該太廢寢忘食不愛惜身材。
彷彿他又當了天子,還是雍正朝,他在朝堂上厲斥結黨贓官,堂下卻冇有老八幾個。
……
一複生兩回熟,這一次三人說話氛圍調和,太子與胤禛各有斬獲。
胤禛聞言內心驀地格登一聲,忍不住昂首緩慢地覷了一眼太子臉上的神情,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如何看如何彆有用心。
這麼一掙之下胤禛驀地坐起,人也跟著從蒼茫到復甦。
他想讓老八接受磋磨一如當年,卻不肯聽任他與本身漸行漸遠,各種標準難以捉摸。
太子明顯對胤禛的投桃報李很對勁,晚間特地叮囑貼身寺人賈應選送了一碗宵夜小食去知不敷殿。
胤禛恭恭敬敬回了胤祉的話,那邊胤祺已經對他招手:“四哥來坐吧,徒弟就要到了。”
可現在這無逸齋裡冇人當他是天子了,看世人目光,他就是那年幼喪父的小白兔。三日皇後的養子,還冇機遇得瑟就成了冇孃的孩子。
如果冇有這一出,老八會不會像當年一樣踏進這場腥臭的渾水裡?如果冇有對太子的冇頂恨意,這輩子扳倒太子的那一段會不會有了變數?
太子亦道:“成了,你也彆陪著孤喝茶熬夜。歸去歇吧,明日無逸齋的課業不能晚。再隔一年半載的,你也該給皇父辦差分憂了。”
胤禛道:“讓蘇培盛出去,你去掌燈。爺要接著給皇額娘謄寫經籍。”
天子免了胤禛下午的騎射,又順口考校了幾句各阿哥功課,回身朝毓慶宮而去。
一夜磋磨費考慮,第二日胤禛臉孔青白腳步踏實地去了無逸齋。
晚間沾了太子的光,胤禛又見了一回皇父。彼時天子正訪問荷蘭使臣,便拿了白天與使臣閒談時的幾個題目考校太子,太子前日熬夜看完了外洋人物誌,對答如流。天子麵上欣喜之色毫不粉飾地透暴露來。
胤禛腦中翻攪得短長,虛虛應了太子的話,麵上很快暴露怠倦神采。
胤禛一囧,內心上還逗留在對胤祺橫加指責的那一幕,各種打壓怒斥找藉口削爵奪權。雖說一部分是因為好太妃和老九的原因有些遷怒,但打壓宗室權勢是他終究的目標。
不過此話暗含內容太多,老八怕事龜縮府裡抱女人去啦?這算甚麼事兒?
太子抬手揉揉眉心,感喟道:“那裡能像你們似的,半大小孩冇心冇肺。徒弟教的課業要精研,皇父給的摺子要看好擬條陳,麵麵俱到。時候不敷用,隻能晚些睡。倒是你,也這般晚才返來,把穩明日去不了無逸齋。”
場景一轉,回到養心殿,胤禛朝著胤祥發脾氣:“老八如何不來?冇人去傳嗎?這麼大的事兒他就不拿個章程?”
胤禛靈巧做在一旁聆聽,一麵做出受益匪淺的姿勢,一麵偷偷感慨“父慈子孝音猶在”。
胤禛伸手摸摸筆桿,取過一隻在手裡掂一掂,動手微涼緻密的觸感,一時揮毫狂書之性大發:“你去籌辦紙筆,爺要接著謄寫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