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觀雨偶得[第3頁/共3頁]

寫詩？

索額圖大驚：“太子豈可說出此種大逆之言？”語畢他四下環顧，警戒道：“四阿哥呢？”

太子聞言也軟了幾分，隻是仍倔著，張口道：“既然叔公口口聲聲為孤好，更不消急。皇父真有個閃失，你說大清該如何？”

如何做呢？

明珠一黨得瑟起來：看吧，這可不是那誰一力鼓動皇上親征的吧？你們就等著皇上遷怒吧！

窗外夏雨紛飛，世宗天子紅著臉冷靜寫詩，寫來寫去，文思不通，倒是宿世幾首偶得躍然紙上。摘選半天，最後揀出一紙《觀雨》，隻將稻花改作毓慶宮廊外的桃花，將長陂換做長廊，吹乾摺好夾在書中。

摸索幾次，胤禩公然也是找了各種藉口推委，每日一下課就回鐘粹宮貓著。

胤禛暗笑，老爺子這回有好戲看了。

聞聲是書籍，胤禟胤俄更加冇有興趣，轉頭嘰嘰喳喳籌議要不要讓主子捉老鼠喂母妃宮裡那兩隻貓的事情。

胤礽在內殿瞥見一臉惶恐的阿爾吉善謹慎謹慎地出去，一腔無處宣泄的惶惑與肝火刹時找到了一個缺口。

他下認識介麵道：“應對？叔公多慮了。皇父尚能親筆給孤寫信，可見傳言不能儘信。皇阿瑪福澤綿長，又有天子龍脈庇護，當年平三藩滅鼇拜何其危難也挺過來了，此番必定安然無虞。”

幸而這時胤禩暴露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靈巧接過書冊：“恰是這本書，四哥不提，弟弟幾乎忘啦。多虧四哥還惦記取。”

胤禛窩在知不敷發脾氣，深深憂心好不輕易建立起來的一點點兄弟交誼摻雜進世態炎涼。總該讓老八曉得朕之精白一心纔好。

索額圖避開老臉，親眼瞥見孫子輩在麵前淫|樂放蕩誰都會不舒暢，他頓腳道：“太子！主子說的是閒事，皇上第一次親征葛爾丹，太子萬不成等閒視之。”

見太子不語深思，索額圖又補上：“皇上以仁孝治國，昔日皇上為孝莊太後扶靈居喪，食不下嚥，月餘未曾沐浴。太子效仿之，總不會錯。”

索額圖聞言儘力屏息兩次，終究搖著頭大歎一聲，拂袖而去。

時人不知天子病況輕重，不日之前還遲疑滿誌的官員都惴惴不安著。

胤禛實在有些擔憂。幾次混鬨，彷彿老頭子對他的觀點有了竄改，感覺他不敷慎重，老是攛掇著小弟弟乾特彆的事。

蘇培盛小聲道：“未曾，主子方纔瞥見索相來了。”

他勾起手指：“你過來。”

索額圖本來就對天子親征的事情有了後怕，現在更如鐵鍋上的螞蟻一樣，一顆心七上八下。不得已，還是求見太子籌議對策。

第二日無逸齋上課，胤禛腆著臉將一本《拾花偶得》遞疇昔。

明珠能想到的，索額圖當然也想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