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琴心劍魄[第3頁/共20頁]

百裡屠蘇下拜施禮，多有感慨，一聲“師尊”還未喊出口，紫胤真人卻先開口道：“所來為何事？”

“天墉城外，百裡屠蘇求見執劍長老！”

隔世的情侶相依相偎，眼中再容不下其他。世人和歐陽少恭固然已是死敵，仍不免動容。

焚寂上的黑氣奔行如走獸！

“……她……又是誰？”

百裡屠蘇點頭道：“沿途本就凶惡重重，此一則倒也不必計算。”

“仇敵也好，朋友也罷，終將變成焦冥永留蓬萊……晴雪，你也一樣……”歐陽少恭對風晴雪淺笑，伸手去撫她頭髮，卻被風晴雪偏頭躲開。歐陽少恭麵色一冷，把手放了下來。

“蘇蘇！不要！”風晴雪冒死地掙紮，但無能為力，她越是掙紮，光鎖捆得越緊。

但襄鈴還是冇有把頭抬起來。

“少俠既是知音，不如聽首曲子。”歐陽少恭翻掌，掌中以微光凝作七絃長琴，手指輕撚慢挑，七律曆曆，榣山遺韻。他以震音為線，震線為韌，剛迎上百裡屠蘇“戮魂訣”的劍氣，又一掃弦，舊力未滅，新力又發，排山倒海般湧了疇昔。

甜美，還是苦澀？幸運，還是痛苦？

臨天閣內，紫胤真人已向掌門申明環境。涵素真人聽得震驚，撫須而思，眼中多有讚意：“‘求仁得仁，複無怨懟’，百裡屠蘇竟有如此胸懷，恰是吾輩俠義之道！若能留於崑崙，假以光陰，與陵越一同將天墉城發揚光大，自妖邪環伺當中守此一方清氣，亦為百姓大幸！隻可歎，他命途多舛……”他轉頭看向紫胤真人，“紫胤之意……便是承諾百裡屠蘇的要求，為其解開封印？”

“仆人？”

巽芳不再強辯，對於方蘭生的猜度隻是無法，她抬開端，冷靜看著世人。紅玉似是信了，雖不言語，扭頭看向百裡屠蘇時，眼神中儘是谘詢之意。

麵前一點波紋，幻景層層暈開。

歐陽少恭笑著頓了頓：“到阿誰時候，我會毫不躊躇地殺了他。因為他已經不是我的朋友尹千觴，而是阿誰曾經壞我大事的巫鹹。可惜我彷彿仍然不敷體味他，明顯規複了些許影象，暗自護你，卻欺瞞於我……”

紫胤真人並未當即回絕，百裡屠蘇感激頗深，趕緊低頭：“弟子拜謝師尊！”

終究走到了這一步，魂兮返來，命定的相逢。千年以後，運氣的轉輪走到了起點，統統恩仇糾葛都將閉幕於此。

“好一個……無懼無悔。”紫胤真人睜目道，“但你可曾想過，封印一旦解開，煞力由你所驅，若你下山以後凶煞侵心，喪魂失誌，以此為禍人間，我天墉城又怎能就此聽任？”

“晴雪人在那邊？！”百裡屠蘇盯著歐陽少恭的眸子。

“這便是歐陽少恭真正的力量？”每小我心下都驚怖不已。

向氏兄弟船廠的屋簷下，站著襄鈴和方蘭生。

歐陽少恭心中絞痛，影象的深井中，黑龍迴旋昇天。

“望師尊信我！”百裡屠蘇單膝跪隧道，“弟子自認情意如鐵，且身負上古戰龍與女媧大神之法力，斷不致如此軟弱，丟失心誌！懇請師尊成全！”

“戮魂訣！”百裡屠蘇身形彷彿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