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琴心劍魄[第5頁/共20頁]

“唉——”涵素真人捋著白鬚長歎，“此為我教誨無方，多年來訓戒門下弟子須得心胸慈悲、克己複禮，卻仍親見失德不義……陵端之事更是惹人深省，本想遣他下山曆練，收斂脾氣，卻不料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舉，我亦難辭其咎。由此想見，我平時執掌門派很有疏漏，實愧對先代掌門……”

現在他的心願隻差一步之遙。

百裡屠蘇徑直迎上歐陽少恭的目光，“你放了晴雪，停歇玉橫之力！我即便自刎當場亦無不成！”

冇人能救他們了，他們……輸了！

“哼，紫胤真人的絕招嗎？”歐陽少恭驚奇以後，複又嘲笑。

“如此，我亦不作多慮，紫胤行事慎重，定不會無緣無端這般言說。”涵素默首，“明日辰時，我便帶四位長老往天墉城祭壇，替百裡屠蘇施為解封之術。”

“我……我曉得夫君一向以來做了很多錯事，巽芳不求你們能夠諒解他……我隻不過想要見他一麵，勸他彆再如許下去……”

這裡曾經是繁華的港口，但是連日來暴雨如注，海麵風波四起，統統的來往船隻都不能成行，統統的漁業也被迫停止。

“也罷。”元勿笑道，“此處離蓬萊宮殿已然不遠，丹芷長老命我相候多時，給諸位奉上一份略成心趣的薄禮，望能笑納。”

青龍鎮。

“掌門言重了。”紫胤真人謙遜道，“掌門既已決定三年以後傳位於陵越，屆時我也但願不再居於執劍長老之位，後輩諸事，令他們自行曆練便可。”

不知甚麼時候開端，歐陽少恭的腳步放慢了，似是有些沉重……

“……水虺……慳臾……”歐陽少恭喃喃。

百裡屠蘇行至此處，但見青色巨石上深深淺淺插著些許鋼劍，一時起興，伸手拔出一柄，不想此劍雖插得幾近冇柄，在石中卻留隙甚大，他用力過猛，胸口一震，一枚墨色鱗片順衣衿滑出。

“跟從於百裡公子身邊，見他很多時候情意果斷、一往無前，心底亦非常敬佩，不由感覺……本身活得久了，反倒柔嫩寡斷、患得患失起來。實在，求而不得，求而既得，不過唯心罷了。”

襄鈴俄然抬開端：“實在我……”

“不錯，那便是幾世渡魂之前的少恭。”巽芳看著紅玉吃驚的眼神，必定道，“阿誰孩子把妖怪殺掉以後，帶著他困獸般的眼睛一言不發地分開，我仍然很怕……周遭血流各處時，他的眼神裡落空凶惡，皆是空無……可我更不敢一小我待在原處，隻好跟著他一向走，走了很遠，纔來到一個烏黑陰冷的山洞裡，那就是他住的處所……

百裡屠蘇一番話說得誠心，此中事理，紫胤真人天然內心澄明，無法仁義難分身，縱使閱儘幾百年的光陰變遷、人事變動，仍冇法可解。

“……就是為了……這類事？”

“百裡屠蘇體中封印雖極其霸道，然隻需坐於崑崙山清氣之巔，合以天墉城所長之法，解封卻也並駁詰事。”涵素真人一皺眉，“令人憂心之處在於，封印既解，其體內凶煞邪力必定暴長，若心誌不堅，任其下山恐為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