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出海[第1頁/共3頁]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倉猝上前扶住了他。

少年聞言點頭，如有所思地問道：“方纔那翻出海麵的巨大藍色尾扇，竟是人魚麼？”

船長微微調劑手中的船舵，出聲替卡特布希解了圍，“回稟大殿下，在我們出海民氣中，早有這麼一則信條，人魚一向是出海人的謾罵和災害，倘若在旅途中看到人魚……”他頓了頓，方纔說道：“乃是沉船的惡兆。”

我迷惑地問道：“醫族不是離我們靈島很悠遠的嗎？”

‘噔噔噔’船麵上響起緩慢跑來的腳步聲，一名洛伊萊衛兵興高采烈地跑進船艙陳述：“船長！船長！有發明！”

“那些洛伊萊漁民們凡是會說，我們人魚是出海人的謾罵和災害，他們如果在旅途中看到人魚，那將是沉船的惡兆！”露澤王子一邊說著，嘴角邊還噙著一抹調侃的笑意。

湛藍冰冷的海水在我們胸前一波一波地湧動著，海水早已打濕了我們的臉龐，水滴晶瑩地自臉頰滑落而下。

船長擔憂地望瞭望有暈船反應的國王，隻得燦笑兩聲，用心轉移話題道：“陛下，看來您此次的遠洋之行，必然收成頗豐啊！”

垂垂的，兩人的身影便消逝在深藍色的大海當中。

兩人手拉動手，身形靈動、身形曼妙地向靈島的方向遊去。

橘紅色的日光斜掛在西方的天涯，陽光灑在廣寬的海麵上，帶著粼粼細碎的光輝，彆有種絢麗之美。

船長吹了一記宏亮的口哨，開朗笑道：“大殿下伸手了得，這點真是像極了陛下。”

俄然，鵠立在更高處瞭望台上的衛兵大聲喊道，“天哪，天哪……那是人魚，是人魚！”

少年奧斯快速從船艙跑到船麵上，‘騰’地一下，他雙手敏捷地抓住桅杆，苗條的雙腿交纏牢固，他手腳並用，隻一會工夫就爬上了高處的桅杆。

“庇護國王陛下，庇護大殿下……”

紅色的帆船在海風的吹送下瑟瑟作響，少年鵠立在桅杆的高處，極目向西方瞭望。

洛伊萊國王一襲棕紅色長袍，紋飾簡樸大氣，華貴卻不失尊崇，他口中嚼著一顆上好的檳榔，紫眸中泛著為人父的高傲與高興，“孤王許是上了年紀，現在在海上僅流落了半日，還未做些甚麼，就已經懶怠得提不起精力，早已不及孤的孩子們，個個生龍活虎嘍……”

船艙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比之發明人魚的凶信，國王陛下的身材則更加首要。

一時候，船上喧鬨聲一片，少年被卡特布希敏捷抱了下來，和國王陛下一起被告急送入了船艙。

“哥哥，你這笑容有些不應時宜吧……”隻是話剛說到一半，我便恍然大悟，“是父王，是父王用心下達的旨意對不對？”

“陛下您還好吧？”

“哥哥……”我用力拉著露澤哥哥的手，不肯讓他走，淡金色的長髮在海麵上漂泊而動，迷惑道：“為甚麼他們會說……會說我們是災害？”

船長抬高聲音道：“大殿下，我們已經掉轉船頭，大抵五六個時候後，我們就能到達聖嘉拉海港。”

船艙內立時滿盈著一種詭異的氛圍。

少年神采一片冷然，明顯不信，又問道：“這類說法從何而來？”

卡特布希麵露一絲難堪，解釋道：“這……微臣也隻是道聽途說的，不過，統統出海的漁民們都是曉得這類說法的，並非微臣的一麵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