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避水劍癡[第2頁/共2頁]

巫鹹答道：“火為陽，水為陰，玄火至陽，水銀至陰。”乙一聽有物可救，大喜道：“你且水銀在哪，我去替你取來。”

乙收起手劄，正要與人告彆時，熊貓白緊抱乙大腿不放，顯是想要與乙同去，乙隻得細言安撫，無可何如。卻聽紀子羽道：“乙兄弟，此去講究一個快字，我願隨你走一遭，一來我對洪澤非常熟諳，二來巫支祁老怪喜怒無常，但曾與恩師很有幾分友情，如此還能攀上幾分情麵。”

話這江中孤島原名泗水嶼，地處長江泗水交代之處，本是漁人歉收歡樂之所，怎料十年前，四周陡生旋渦暗湧，巨浪滔天，凡有靠近者，險絕無生。厥後羽山殘兵退無可去，涉險東渡泗水嶼，甫一靠近，江水翻滾，船毀人亡。

紀子羽聳峙一旁，聽了巫醫用心恐嚇乙，忍不住正色道：“巫鹹，休得故弄玄虛了，瑤姬仙子乃是我們的仇人，且你有何法可醫。”巫鹹緩緩道：“這位女人所受內傷隻需蔘茸可治，靜養便好，隻是玄火之毒，天下至陽，若非至陰之物，不成得救。”

彭祖感念巫支祁確切是可貴的人才，便以東夷人才殘落，國力日衰為由招募巫支祁，但俱被巫支祁直言回絕，言：吾心唯劍，劍亦唯我。世人戲稱之為劍癡。

想到此節，衝動萬分，脫口道：“避水劍，如果我們有避水劍便可潛入大江之底了。”紀子羽聞言大喜道：“乙兄弟所言不錯，傳聞避水劍分水無形，聚灑自如，巫鹹，你不是和洪澤洞的巫支祁同出一宗？你修書一封，他定能相借。“

大廳這豪氣青年姓紀名風，字子羽，徐國千年貴胄以後，彭祖高足，同時是泗水嶼兩萬東夷將士的大統領。是夜。聽聞麾下將士稟報”堯渡“鎮大戰詳情，神情嚴嚴峻快，對瑤姬歎服不已，厥後又聽瑤姬身負重傷，從速召了巫醫為瑤姬診治。

後五年間，二人每年都相約洪湖參議，固然彭祖從最後的千招製敵，千二百招製敵，一向到最後的兩千招製敵。但彭祖總能技高一籌，一招險勝。

乙口中幾次唸到”至**銀，至**銀“，越覺熟諳，彷彿在那裡聽過普通，冥想半晌，方纔想起之前在瑤姬姐姐的藏書中讀過”陰陽論“，上述：軒轅年間，旱魃為禍，赤地千裡，帝常求死士潛江尋覓水銀，以治旱魃，前後水性上佳者數十人未潛百丈既化為齏粉，蓋因血肉之軀，難當江水擠壓。後有懦夫馮夷，手持避水劍，潛水千裡，始得至**銀。

五年前，洞主巫支祁更是仰仗避水劍橫掃東夷三十六族妙手，風頭之健，一時無兩，厥後與東夷第一妙手彭祖相約洪澤，比拚劍術。二人鬥至千餘招時，彭祖挑落巫支祁手中避水劍，劍指巫支祁眉心。

乙與紀子羽齊聲問道：“作乃至陰之物。”

大堂當中，一名皺紋密佈，皮膚烏黑的衰老巫醫手持巫丈繞著釜火頓足踏地，手舞足蹈，嘴中亦念著陰暗晦澀，刺耳已及的巫詞。滾滾不斷，祈福懸診。

乙聽了老巫醫談天論道，不言醫囑，極不耐煩，焦急道：“巫醫大人，我隻想曉得瑤姬姐姐身子如何樣了，有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