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夢非夢[第2頁/共3頁]

臨出門前，柳卿雲叮嚀了素瑾好生服侍她家蜜斯。說是讓廚房備了補身子的高湯，如果她家蜜斯醒了，務必讓她喝完。

多讓她夢一會兒罷，就一會兒。

霍紅顏不成置信，她竟冇有從柳卿雲的眼中看到一絲波瀾，忽的淚水就落了下來。從何時起，她這麼愛哭了？

霍紅顏點點頭，“出去等罷。”

“將軍說，便是為我反了又如何。現在，還能麼？”柳卿雲一驚，昂首望去，就見霍紅顏笑意盈盈的看著本身，那眸中儘是絕望。

“蕭大哥。”柳卿雲笑著朝他舉了舉手中的茶盞，“上來喝茶。”

蕭尹沉了神采，道：“爺，修整一部分啟事是因為她罷？”

怕了？不，柳卿雲盯動手中的酒杯，我何嘗冇怕過。隻不過當時……

她抱緊懷中的人兒，若當初真不顧統統的反了，是否就冇有本日統統的痛苦？

小二剛燙上來一壺酒，柳卿雲就打了個噴嚏。霍紅顏瞧著她問道：“是不是屋內不敷暖？叫小二再加些炭火罷。”

她褪去了紅杉，她歇下了衣甲。她撫摩著那胸口的傷口，端倪低垂，當初如果有救你，是不是早已從這塵凡中擺脫？

“還是怕了罷。”霍紅顏替她斟滿酒，“不過，將軍若真如此，卻也是不值。紅顏，不過是個任人魚肉的女子罷了。”

柳卿雲望向窗外，神采安靜如水，淡淡道：“行軍這麼久，也該讓軍士們歇一歇了。我可不想帶著一隻怠倦不堪的軍隊去兵戈。”

“都是幼年氣盛的話罷了。紅顏也未曾當真。”霍紅顏抬頭一飲而儘。

說罷，她抽了手，湊上了唇。那含著酸澀，密意的吻叫柳卿雲終是動了心，早已情意相通，卻不得不做違背至心之事。

似要融進血肉，似要穿透靈魂。捆綁在一起，墮入無間阿鼻天國，喝上一碗孟婆湯，來世你我兩小無猜，男耕女織，清閒一世。

說罷，又是一杯下肚。柳卿雲也不禁止，她曉得是她虧欠她的，就如對單柔清普通。曾許下誓詞要保護，到頭來，誰也冇守住。不在此山中，便不知真臉孔。趟進了朝廷這攤渾水，便是再難脫身。

“我……”心如刀俎，柳卿雲竟是說不出話來。

“可我曾是至心……”柳卿雲一愣，也不知此話為何會脫口而出。霍紅顏聽了一怔，接著哈哈大笑：“曾，是啊，現在你是大將軍，皇上身邊的紅人，你柳家一世衷心，又如何能夠為了我而反？”

蕭尹衡量了半響，終是歎了口氣，非論柳卿雲於公於私，他道：“此次就作罷，爺不成再有下次了。”

柳卿雲邊給她擦著淚水邊道：“莫哭了，我欠煙兒的太多。也欠你太多，此生隻能還了她，來世……”

“叫你去便去！”段崑崙怒道。

蕭尹冇好氣的斜了她一眼，坐下喝了口茶水道：“說罷，為何要遲延一日？”

“公主息怒！”下人們跪了一地，七公主想來性子暖和，即便憤怒也未曾發過如此大的火氣。

蕭尹雖感覺這番話有事理，但從柳卿雲的神采中還是看出了些不平常。過分安靜了，一絲波瀾都冇有。這小爺，必定有事瞞著本身。忽的蕭尹似是想起了甚麼，問道：“霍蜜斯可也是住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