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自薦[第2頁/共3頁]

柳卿雲展顏一笑：“皇朝天佑，柔姐姐又吉星高照，此次必然能安然返來。”

“免禮。”天子走上前想扶她一把，伸了手，卻又收了返來，隔了些間隔，打量著霍紅顏道：“好久不見，紅娘還是一如既往的美。”

柳卿雲點點頭，道：“柔姐姐放心，此次出使，有雲兒在，便是皇上不說，定保姐姐全麵。”

天子一怔，愣愣的問：“你當真就這麼不想留在宮中，留在朕的身邊麼？”

“是。”

“是。”柳卿雲垂首道，“皇上考慮全麵，微臣這便去太傅府一趟。明日早朝奏於皇上。”

兩人聽罷，均是一愣。

單柔清忍不住笑意，拉了她的手過來責怪道：“難不成你還要去把她大卸八塊了不成？”

柳卿雲心下一驚，纔想著要如何推讓，昂首卻見天子一臉的悲切。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腳步不由自主的回到了殿內。

門外候著的福德安方纔早聞聲裡頭的辯論，這會兒揣了萬分謹慎進得門內，對天子道：“皇上有何叮嚀。”

不知為何，她不喜好天子這麼稱呼她，隻要那小我這麼喚她的時候，她才感覺渾身心的舒坦。

霍紅顏還是那一襲的紅袍，隻神采有些慘白，卻還是美的傾國傾城。見天子進得門來，她微微欠身做了個福。

天子緊閉著雙眼，抬手打斷霍紅顏的話，顫巍著問道：“你方纔說甚麼？再說一遍。”

天子望了她半響，這纔回神，略有些難堪的咳嗽了一聲道：“紅娘進宮所謂何事？”

“是雲兒無能，竟要讓柔姐姐去……”

“朕……！”天子忽的上前緊緊抓住霍紅顏的手臂，神情帶著氣憤與不忍，“決不答應”這四個字卻在對上霍紅顏雙眸的一刹時嚥了歸去。

柳卿雲見天子言語不善，心中有些煩惱，本身不該這麼貿冒然就來了。當下隻得硬著頭皮，裝傻充愣道：“微臣從長公主處來，路過乾坤宮，正巧有事相與皇上參議一二，皇上此番問話，微臣有些不明。”

“起來罷。”天子恰是心煩之際，而柳卿雲與霍紅顏乾係向來奧妙，有些忍不住脾氣，“朕曉得你是為何而來，你是從哪兒傳聞的？”

天子一愣，很久未回過神，隻感覺滿天星鬥麵前一黑，幾乎站立不穩。霍紅顏上前扶住他，心頭也是一驚，她冇想天子的反應竟這麼大。

單柔清愣一下，心底忽的被暖和撞的暈了開來。似是昨日她才封了金吾衛，還是十六七歲的年代。

兩人正說的歡樂，一小宮女俄然小跑而來。單柔清屏退了下人，那小宮女也跟了單柔清幾年，自是曉得兩人的乾係。見單柔清不避諱，便直言道：“長公主，乾坤宮傳來動靜，皇上廢了霍紅顏的妃子封號，似是要她將公主取而代之。”

柳卿雲聽的臉頰微紅，彆扭道：“我的好公主，我都是弱冠之年了。想當初爺爺與父親早已交戰多年，我卻還是這副模樣。”

柳卿雲謔的站了起來，孔殷問道：“霍紅顏現下人在那邊？”

霍紅顏心中似落下塊大石頭，再不看天子一眼，隻悄悄做了福道：“謝皇上恩情。”

天子見她說的有理有據，也知是胡亂拿了她來泄憤，歎了口氣道：“朕聽聞你當金吾衛時，與韋行風交好，且朕看他為人可行。就提他上來罷，不過此事可小可大，不若還是聽聽太傅的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