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愛與恨[第2頁/共3頁]

“我……”柳卿雲忽的歎了口氣，“遭了場變故，兒時的事，都不記得了。”

柳卿雲猛的抬眼瞪著她，寒光凜冽，霍紅顏卻不覺得意，笑的花枝亂顫，顛仆歸去。柳卿雲咬著牙道：“如此說來，果實在在好笑！”

若要說柳卿雲此前對霍紅顏是癡迷，而現在倒是深深的眷戀。幼年無知時的情竇初開，日夜思唸的煎熬，這麼多年疇昔竟一點未曾減少。

霍紅顏抬頭喝下酒，目光癡迷的盯著柳卿雲道：“我一個前朝遺孤入宮做了仇敵的妃子，你一個護國將軍以後倒是女子，而我們……”霍紅顏說著雙手撐起，超出桌麵探身在柳卿雲耳側，嗬氣道：“不但相識相知，還……相愛。”

祿笙提了提嗓子，畢竟嚥下了嘴邊的話，回聲而去。柳卿雲轉過迴廊，來了書房，拉開桌案的暗屜望著裡頭溫馨躺著的兩枚玉佩發楞。過了半響，忽的眉頭緊皺用力關上暗屜，長歎了口氣。

老天！你究竟是開了個多大的打趣！柳卿雲驀地湧出一股痛徹心扉的哀思，幾近想指天怒罵。

“你曉得我來了？”柳卿雲剛問出口，便心中恍然。霍紅顏是會工夫的，醒來時便發覺體內的氣流與平常分歧。她微微一笑，坐定在劈麵，探身小聲道：“我倒是幾乎忘了，紅孃的工夫可不我差。”

柳卿雲不溫不火的持續道：“你辦事我夙來放心，哪個府裡的下人冇幾個多嘴的，好生管束就是。可這如果傳出去了，我少不得要做點甚麼。常叔，這事我臨時不管，你措置安妥了就去夫人那稟報，由她做主，今後府裡的事都不必過問我。”

“不成能！”柳卿雲幾近脫口而出。霍紅顏這等姿色的女子隻看過一眼便再不成能健忘，可那神情也不似騙她，柳卿雲一怔，莫不是……柳卿雲兒時的影象雖顛末前次的亂葬崗規複了一些，但仍舊是殘羹斷章。

“有何好笑？”

柳常青躬身到了柳卿雲麵前,不敢昂首。那日祿笙來尋，他就私底下經驗了那幫小的,冇想本日柳卿雲從後房出來，先是被小蓮瞧了那副模樣去,又被幾個使女小廝瞧見了。大膽些的便忘了先前的經驗,忍不住犯了弊端。這些個下人是以後入的府，天然不知府中原因，柳常青卻曉得的一清二楚,不由心中發顫。

柳卿雲遲疑了半響，她冇想好，該如何去麵對霍紅顏，該說甚麼？該做甚麼？她既不把本身當娘娘，她該把本身當將軍嗎？兩人的乾係似是從未如此難堪，又簡樸過，反叫柳卿雲不知該如何是好。

霍紅顏心中正儘是哀思，見柳卿雲一副不成置信的模樣，心頭也跟著一跳，愣愣的望疇昔，卻說不出話。

一塊塊支離破裂的畫麵拚集起點點滴滴。柳卿雲的呼吸像是梗在了喉間，半響她纔出了口氣，定定的望著霍紅顏：“本來……是你……”

霍紅顏看她神采迷惑，自顧深思了半響，認識復甦了一些，問道：“你當真……不記得了？”

霍紅顏笑出了淚水，唇角卻還是低垂著弧度，她悄悄抬手擦了眼角，斟上杯酒，緩緩喝下。柳卿雲擰著眉頭看著她，她摸不準霍紅顏這番話究竟是甚麼意義。正待下文時，霍紅顏昂首含情脈脈的望著她，潮濕的眸子裡儘是溫蘊，這不是裝出來的，可霍紅顏未曾如此看過她。

柳卿雲見她不肯承認，也不再究查，嗬嗬一笑，鬆了力道：“怎好讓你脫手，我來罷。”說罷自斟上一杯，抬頭一乾而盡。末端，還亮了杯底給霍紅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