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7章 蠶絲[第1頁/共2頁]

“啊！當然是絲綢絹布買賣最好掙錢！”掌櫃的恍然大悟道，然後不消鬼眉再做提示，本身揣摩開了，“女人的意義我彷彿有些明白了。這熙陽國的蠶絲最馳名，故而這布匹行當最易掙錢。非論商賈大師，還是走狗小販，誰都能在這上頭撈點兒好處。連帶著那些染坊、繡莊都跟著暢旺。橙門的陳老邁和靛門的老陸可不就管著這些個謀生呢麼？這有錢人家，天然更離不了這些個財產養家！”

鬼眉又道：“如果卡住了，也彆停著，我不怕打草驚蛇。驚蛇出洞，也得看他有冇有本事咬死我！如何做，你懂麼？”

掌櫃的聞言嚇了一跳，從速勸止道：“女人，你瘋啦！為了出口氣，我們這麼傾家蕩產地去同人鬥，便是一時鬥贏了，轉頭我們可也完啦！再說，這熙陽國裡的桑榆林子數都數不過來，我們就算是傾家蕩產了，也收不了多少呀？”

“細心想想，應當能想起一些來。”

“那日你曾回我，瞧見有人跟著池鳳卿的。你可還記得是哪些人麼？”

掌櫃的回想了一下，應道：“嗯，記得。如何了？”

“誰叫你去費錢盤鋪子了？我是叫你斷了他們的底子，不是叫你一味去打人的臉！”

一聲喝罵，掌櫃的這才收回那副匪盜樣，重新裝回老成慎重之態，朝鬼眉恭恭敬敬略一垂目，道：“請女人示下。”

“好！”鬼眉當即拍案，“甭管是不是他們，歸正冇安美意是必然的，你給我就從這些人查起。能到眼皮根柢下來漫步，必然隻是些嘍囉，認出來了就給我盯著他們。找著了上家，持續盯，直到給我找出那條最大的魚！”

鬼眉聽得嘴角直抽搐，諷罵道：“這麼些年了，你還冇丟了你的匪氣？要不要拆了他家屋子，砸了他家鍋，宰了他家牛羊，燉了他家雞？”

掌櫃的遂閉了嘴。

“懂！”掌櫃的被她幾句狠話一激，顯得有些鎮靜起來，一時忘了持續扮演常日裡老成慎重的模樣，比劃動手腳點頭道，“綁了他老孃，騙了他閨女，賣了他老婆，設局坑了他兒子！然後捆了他丫的，照死裡抽！”

“以是，這些蠶戶不但擔憂蠶種抱病，還得擔憂桑榆林子不能罹難，多少都有些望天收的意義。便是一帆風順，也是一日開張吃一年，熙陽國冬蠶不易養，隻能指著春蠶吐絲時趕著多掙些。眼下寒冬臘月時節，靠甚麼進項？本年這頭一場雪，來得又早又急，還下得那麼猛。都城四周、包含以北地區的蠶戶定是凍死了很多蠶種，正在憂愁。可那些絲綢商販卻冇事啊，到時候更有得挑遴選揀了。便是定下蠶戶的也不會擔憂，不但能夠再到彆家去收，還能因了到時候對方交貨不齊而敲上一筆違約金。”

掌櫃的渾然未覺，下認識介麵道：“嗯！搶了金、奪了銀，抱走古玩、大花瓶，紫檀木、黃花梨，翡翠盤子、暖玉棋......哎呦喂！”說的洋洋對勁，直到被鬼眉踹了一腳纔打住。

掌櫃的點點頭道：“我也聽人抱怨過的。有的人家忙了一年，偶然候本都收不返來。”

兩人寂靜半晌，鬼眉闔目想了想，睜眼時如有所悟，收了收暖色，嘀咕道：“這事兒也怪我，當初你回話時，我不該叫你閒事莫管。”又問道，“那回匕首剛送出去，我來問你他有冇有來過，你還記得麼？就是那日你還讓我瞧帳本的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