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章 眾口難同[第1頁/共2頁]

司馬狴野湊上前去，指了指一首小詩並下頭一句要緊的註釋。

司馬狴野收到表示，立即醒神，自懷內摸出一本冊子，翻了幾頁，遞給鬼眉道：“這是隨白虎令傳下來的聖天護法遺命，不但是司馬家的祖訓，對持令者做了各種束縛，聖天帝的遺訓也列在其上。你且先看看吧。”

鬼眉聞言自發講錯，看看司馬狴野一臉樸拙，對奉天帝緩了緩口氣道：“一時情急，有些口不擇言，幾位莫要見怪。”

鬼眉接過，將記錄了末代聖天帝生劃一事的那幾頁翻了翻，邊看邊嘀咕道：“都是些大同小異的祖訓，也冇有甚麼特彆的。讓你們保著聖天血脈，我不過是借個兵，打個仗，又不是想不開了去尋死，嚴峻個甚麼勁兒的！”

奉天帝茅塞頓開，喜道：“天下百姓日日所求不過是‘承平’二字，此語一出，狼籍流言自是不攻而破。聖主明智！”繼而，又麵犯難色，道，“但是，讓臣再占有這龍椅寶座，未免有欺主之嫌，還望聖主三思！既能為白虎辟謠，不如就此――”

誰料，奉天帝又是撲通一聲膜拜在地，道：“聖主有命，臣自是萬死不辭。但是，日前所提之事――，請聖主恕罪，臣，臣，臣實難從命！”

“不一樣的，這遺訓裡本就另有親冷淡近一說。”司馬狴野脫口道，又覺此語不敷表白心跡，顯得過於自保，便又道，“再者，彼時你我尚未瞭解，更未相認，我便故意要保你全麵，那也無從所知啊！你若曾遭不幸，我隻能慚愧於心，對你爹及家人也隻能抱憾。但是現在，便是冇有聖主一說，隻論朋友之道，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冒險。”

他那“為聖主造勢”尚未出口，便被鬼眉擺手打斷道：“你內心承認就行了，何必做在麵上？隻當是我指派你擔了這差事的。如有大事，我開了口，你依命而辦，那裡又有甚麼欺主之說？！”隨即，笑容可掬地委宛表示道，“比方，我日前所提之事，你看――”

“悠悠眾口難管，天然要先擒了最短長的舌頭來為己用。要比真正的口舌短長，莫說淺顯公眾，便是大儒、狀師，也皆比不過僧道之流。你且將馳名譽的佛爺、道長都請了來，光亮正大地在宮裡設壇打醮。給足了香火銀子，還不是你讓他們說甚麼，他們便說甚麼？咱再讓白虎當眾在天上溜一圈，然後歸去塔裡。那處所嘛，今後天然也不消重兵扼守，列為禁地了。日日高香不竭，想是也冇人會去衝犯。這‘天降吉祥、佑我奉天’――，可比其他說法強是不強？”

鬼眉看看，將冊子往他手上一撂，哼笑道：“可不是自相沖突麼！既說不讓聖天家的子孫後代乾與朝政，你們還想讓我當這奉天的天子？！”

那三人這纔想起她那江湖身份，驀地覺醒她必是遭受盤曲，才至落入江湖的，不由麵色沉凝。就連一旁的白虎也跟著低鳴一聲，抬了抬爪子。

奉天帝惶恐道：“聖主曲解！聖主曲解！臣等萬不敢戲弄聖主的！”隨即朝另有些身在夢中的司馬狴野努努嘴。

鬼眉一聽奉天帝不肯借兵，沉了臉道：“你原就是一國君主，如有甚麼不甘心的事，還不是憑你一句話就完了？既是不肯，早些直說，何必兜這麼大個圈子，搞這麼一出鬨劇戲弄於我？冇得還白白華侈了我好幾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