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1章 春秋大夢[第1頁/共2頁]

“不然，我如何才氣替寄父一家昭雪？”鬼眉這才斂色抬眼看他，似問似宣道，“我就是想趁著鳳卿不在京中，從速行事。等他返來，如果他要這皇位，我就還他。他如果恨我，要找我報仇，那就......歸正，我是不能放過熙陽帝的。不然，如何能叫寄父並那麼些冤魂地下瞑目？我又如安活著為人？”

鬼眉目睹藍翎身上起了淩厲之氣，想要語出責備卻又不忍說出太重的狠話。同他無聲對峙半晌，終究頓腳道：“可叫你害死了！”嚷了這一句，拔腿就要出門。

“你去哪兒？！”藍翎一把將她攔住，目睹她紅了眼圈，的確急得短長了。這才收了暖色，軟下聲音道，“我未曾教你藍家秘技，一則是我的私心，另一則，我未曾奉告過你，那噬心攝魂的原也是逆天之術，等閒動用不得。放心！小鳳兒還是小鳳兒，冇有變成彆人。我隻不過是依著你的心機，想要哄他分開這裡罷了。誰知，到底是用的暖和體例，冇能降得住他，倒讓本身反噬受了傷。你明顯瞥見我受了傷，卻不聞不問地隻顧群情他，我可不要惱了胡說話麼！”

“那你是決計替你寄父報仇，殺了天子？”藍翎道，隨即心中哀歎，有救了，有救了，這丫頭和小鳳兒之間是有救了。殺父之仇，這還如何解釋？！又問道，“你如何安排的？是找人混進宮去刺殺，還是將人騙出宮來？”

鬼眉笑容一沉，頹廢道：“他曉得我算計他了。”

“冇有！”藍翎見她還存質疑，冇好氣道，“我倒是有些悔怨未曾來點兒短長的呢！”

藍翎聞言垂垂擰眉，妖嬈臉上起了正色。

鬼眉從善如流地點頭稱是：“是是是，光在都城逛逛也曉得了。那些個王府婚事、王府帳內的，就各有三四百人。權貴出門，開道鳴鑼，牽馬驅車的就是百十人，侍衛更是上千，莫說食邑下轄的兵丁了。我還曉得，十人成火，三百成團。那些甚麼這個‘衛’阿誰‘衛’的，甚麼樣的品級，多大的處所，番第各設多少，又是各有計數。”

鬼眉不覺得忤，話鋒一轉：“但是，我還曉得，百戶為裡，五裡為鄉，不敷三萬戶為下州，出四萬戶可為上州。三百五十六處州府，這熙陽天下有近千萬戶，十戶取一人，我就有百萬的人馬！比天子六軍如何？”

藍翎聽聞鬼眉不但單單索要熙陽帝性命，蹙眉道：“熙陽國裡，天下十二道，關有三十，州府三百五十有六。這十二道中設多數護府各一，京都和洛水上中下三段，設多數督府有四，另有上中下都督府、都護府共涉五十餘州。彆的又有十大望州，六大雄州，上州有十，邊州五十，中州、下州又有無數。這很多州府，有品階的文武官員就數不過來，衛戍、兵戎，又將多少？莫說能不能成事，不被馬蹄踏成肉泥就算命大的！”

鬼眉直著目光，怔然盯著屋角一隻知名小蟲悄悄鑽入牆縫，木木回道：“雖不能必定我家血案是熙陽帝所為，但，我寄父一家的確是冤死在他部下。”

“誒，你彆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啊，有甚麼了不得的。轉頭和他解釋解釋就是了。小鳳兒也不是那冇有胸懷的人。”藍翎安慰著，看著鬼眉垂垂暴露失魂落魄的模樣，連日來睡傻了的神經漸漸歸位，眉頭垂垂打結，詰問道，“我瞧著不對！這些日子你都乾甚麼去了？另有，你才說甚麼小鳳兒帶兵去兵戈了，又是如何回事？欺我比來狀況不好，你都坦白了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