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章 虎鬚山[第1頁/共2頁]

遂，老將依言擇了五千騎射直撲逐鹿原東向而去。他口中的那兩位年青小將，則另帶了五千人馬並很多輜重兵丁，往虎鬚山下束裝集結。昭嵐則由幾百近戍衛駕，隨在那西行兵馬以後，於大營外三裡處勒馬靜觀。清風拂岡，月色昏黃，那一雙精光灼灼的眸子看向樹影婆娑的蜿蜒山道，閃著滑頭笑意。

立足靜待半晌，等世人悉數跟上後，鬼眉朝下道：“六十人一隊站開，各隊正副盤點人數，可曾到齊？”

這虎鬚山下的陣勢，東南之處尚且陡峭，而往西北行進，倒是漸走漸低，與那逐鹿原漸突變得高低有差，難成一線。待要超出山脈地點位置時，那東西兩地的落差，竟達數十丈不足，照應著虎鬚山東北坡，生生於莽原核心摳出一道峽穀。這條凹道雖無險峰懸頭，路況卻也近似山中深穀，擺佈亂石堆疊逼仄，中間可行之處顯得盤曲蜿蜒，狹長寬裕。然，此狹長地帶也不過一二裡地，前頭便有喇叭狀出口，外接又是空曠之地。

“好！遵循原打算各隊為陣，作翼翅散開前行，過得虎鬚秘林，崖下彙合！”

五隊正副隊長自首尾趨平分頭盤點，而後一一回報具已到齊待命。

各隊正領命應諾後，鬼眉又對那二十個廚子軍叮囑道：“爾等牢記，四人跟從一隊，兩兩首尾相顧，弟兄們如安在這暗黑之地來去自如，可就倚仗你們啦！”

瀚宇和熙陽之以是不能交界，皆因相互邊境外側的這片山林池沼地帶。因其詭秘，無人成心歸入轄下，故而成了眾家不管的無人之地。虎鬚山、清風崖，雖屬秘境核心的邊隅一角，然，於暗夜摸入林中，伸手難見五指，聽得時偶然無的鳥獸之聲，還是讓人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

是夜，亥時過半，鬼眉親領著那三百懦夫的突擊步隊，出大營悄悄繞開逐鹿原往西而去，經逐鹿原西麵的清風崖下借道，然後由虎鬚山密林摸向敵方大營。

“公然不出皇上所料！”老將也會心而笑，隨即恭請聖命，“如此，老臣也不與年青人爭功了，皇上且讓老臣領上五千人馬，前去清算那東麵來人。至於這西麵的虎鬚山――，既已遵循聖意安插安妥，莫若就讓王、殷兩位小將藉機練練手，聖上儘管帳中坐看好戲便可。”

西路雄師後綴偶然，估摸著鬼眉等人已穿過了密林，待要下山，便也遵循商定的時候，從山坳中拍馬牴觸，往瀚宇的營處所向殺去。眼看將近出了虎鬚山地界，卻遠遠瞧見火線似有星火。狐疑恐是反中了對方埋伏，領兵之人不由心頭一突。當即揮劍勒令兵馬緩行，著了前鋒去探真假。少頃，聽得回報說是對方不過幾千人馬，遂覺得瀚宇軍乃是聞訊後臨時整兵來抗，大部人馬被誘去了東麵，便不疑有他地迎頭而上。

“西麵呢？”

鬼眉等人前後摸入林中，走了不過十數丈，便覺那些虯枝橫生的參天古木相互膠葛更加密實，遮天蔽地般結成了天然的鳥籠，將人淹冇此中不得明辨進退方向。因為密林中長年日光穿透未幾，此又正值暗夜時分，陽氣下沉，陰寒之氣上侵，身側突然降溫很多。再聽得間或遠近不明的異獸低鳴，饒是渾身是膽、英勇血氣之人，也不由森森然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倘若本日對方的主帥不是昭嵐，或者他行此舉雖是有違軍令，卻也有求圖完勝的能夠，轉頭功過相抵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