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9章 儘地主之誼[第1頁/共2頁]

鬼眉笑笑，朝裴雲載掠了一眼，端杯自飲。

裴雲載看看鬼眉，朝裴小婉嗬叱道：“二女人做客敝府，你先給我好生想想家中教誨的待客之道，極力去儘地主之誼。倘若本日行事不墮家聲，為父自會考慮。若如去處有失，即便闔府回京，你也給我老誠懇實在本家呆著，免得貽笑風雅，屈辱門庭，扳連祖宗也跟著蒙羞！”

鬼眉心念一轉，又問道：“裴大人，我另有一事不明，不知大人能夠解惑？曾有故交對我道，那焦安師焦大人，年青時候雖也算不很多麼勇猛，但也絕非怯懦之輩。因何我之所見，他卻老是戰戰兢兢，一副怯懦如鼠模樣？若無經曆非常之事，約莫不能如此。當日我原想問他的，卻因事多，給忘了。大人可知此中原委？”

恰時，就聽裴小婉扯著嗓子在外喊道：“喂，我說，你若實在壓服不成，也千萬不要脫手打人啊！我爹吃不起的！”

裴小婉骨碌骨碌轉轉眸子，然後驚呼道：“成了？太好了！”大喜過望下，一個衝動難耐，抱著鬼眉便親了一口，笑得見牙不見眼，“哎呀，你真是太短長了！你不曉得，我爹他――”言及至此，下認識收住，偷眼去瞟瞟裴雲載，果見對剛正自隱含喜色地瞪著她，立時吐吐舌頭，一把奪了鬼眉手中的杯子和蜜餞，拽了她就走，“這些就不要了，一會兒再給你拿好的。我先領你去我內室瞧瞧，奉告你，我可藏了很多好玩意兒呢！上回吃緊忙忙地也冇帶走，另有......”

裴雲載道：“不怪二女人這般說，我原也是瞧他不上，厥後見他與榮王共同業事，這才高看了一眼。偶爾相談幾句，倒也曉得了大抵起因。那田家的案子，是他督辦的，而田書傑也曾與他有過私交來往，恐是驚駭遭到連累，或被冤魂記恨，這是其一；其二，田大人曾經查過洛川舊案，後遭搏鬥，這焦大人雖不能曉得來去，但因與田大人來往中偶聞隻字片言，心中天然也有了猜忌，不免心驚。既是起了猜忌，定然對那池厚德為人重有評價，如此這般，不免杯弓蛇影，生出憂怖之心。有了家小的人，原就顧慮頗多，再有刀劍懸頂之憂，日久天長，不免失了氣勢。兼之年事漸老，雄風不再，變成這等畏首畏尾模樣，倒也情有可原。”

鬼眉瞭然，笑道：“無怪。兄長確切生了副極易惹人覬覦的麵貌，又兼文修武備，脾氣也好，倘若他肯招搖，這天下的女子，約莫要有一多數追著、攆著了。就為這個，裴大人也太多慮了。我且問你，除卻裴小婉這一點啟事，大人可另有其他顧慮？如果我說，雄圖弘願待展，兄長正值用人之際，女人我替他招賢納士，大人可願再度入朝？”

現在，裴小婉已經捧了托盤在門前探頭探腦，鬼眉便停止了說話，朝她招招手，表示出去。

裴雲載天然諾諾稱是。

裴雲載頓時老臉一耷拉，偃旗息鼓，將欲出口的話，悉數又滾回了肚子裡。

裴小婉縮縮脖子，朝鬼眉眨眼問道：“甚麼意義？”

裴三少看看嘰嘰咕咕往內走去的二人，也跟著勾起了唇角。

“算了，對客勿訓子，本日臨時由她去吧！”裴雲載無法輕歎，又點頭髮笑道，“這二女人與小婉年事相仿，本該也是叫人捧著、寵著的年紀。瞧著行事早熟早慧，不過是因運氣起落，逼迫致此。幼時不得家人庇護心疼，眼下身份使然，也不得隨心所欲地笑鬨無忌，卻也一定就肯失了小女兒心性。不會真的惱了婉兒的。婉兒雖是嬌縱了些，骨子裡倒是個率真脾氣，說不得，就是是以投了她的眼緣也不必然。唉，這端方的事情，過了本日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