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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向昌連夜趕到甾縣縣衙,衙門口的燈還亮著。這縣衙前邊兒是公堂,後邊兒是甾縣縣令的宅子。朱向昌來不及等人扶就跳上馬車,腳步倉促地向裡邊兒走去。
“人證物證都在路上了,明兒皇上就能見到。至於哀家是如何曉得……”萬妼抿唇一笑:“因為哀家就是國丈手裡最大的商戶。”
萬妼也沉默了。
姚喜摒住呼吸躲在床底,用袖口掩住了鼻子。床下灰塵多,她怕被嗆得咳出聲來。
廖兵在椅上坐得腰疼,也困了,乾脆躺在姚喜的床上睡了起來。
廖兵已經睡得像死豬普通了,哼哧哼哧地打著呼嚕,姚喜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能把呼嚕打出豬進食的動靜。她也困了但是不敢睡,怕睡著後打呼或者說夢話甚麼的,鬨出大動靜。
“你這是要做甚麼?帶著產業連夜叛逃?”朱向昌感覺縣令未免過分膽小包天,天下都是皇上的,能逃哪兒去?
“媽的,給那小子跑了!”廖兵進屋一看床上冇有人,床前的鞋子也不見了,窗戶又大翻開著,就猜那姚喜聽到動靜翻窗逃了。廖兵走到床前摸了摸褥子,還熱乎著,姚喜必定剛分開。
縣令哭喪著個大胖臉:“再借卑職一百個膽量也不敢逃啊!太後孃娘讓卑職明日以內送二十萬兩銀子到宮門口,不然就將此事奉告皇上。”
寧安宮俄然來人說太後要他疇昔。
明成帝都籌算寢息了,今晚侍寢的美人兒也洗香香□□地在被子裡等著他了。
“老丈人?嗬。天子犯法亦與百姓同罪……”明成帝說完這句話有點心虛。萬妼犯的法多了去了,他就冇治過萬妼的罪。“總之,明日如果人證物證俱在,朕必然辦了朱向昌。”
萬妼於他而言,比起後母更像是看著長大的自家丫頭,隻要萬妼不是過分度,他都情願寵著。他也垂垂明白為何先帝爺敢那麼寵萬妼,因為有些女子會寵壞,而萬妼不會,萬妼本來就壞。
姚喜正麵朝床底躺著,俄然床身一晃,落了她一臉的灰,木架子床被甚麼龐然大物壓得嘎吱嘎吱響,隨時會散架普通。
明成帝被美人勾得遊離著的精力刹時返來了。
萬妼持續道:“皇上曉得萬福綢莊吧?”
“他腿被砸傷了跑不遠,你們從速追出去,天亮前必須把人給我抓返來。我就在這兒等著,那小子冇準還會再返來。”廖兵壞了一條腿冇法去追,因而坐在姚喜屋裡那把堵門的椅子上叮嚀底下的人道。
萬妼當然不會傻到實話實說,隻是道:“朱向昌是皇上的老丈人,又是國之重臣,哀產業然要謹慎些,不是鐵證如山不敢奉告皇上。”
朱向昌的心完整碎了。看來真的要破財免災了,但是足足三百萬兩啊!他拿是拿得出,就是像被人割掉了一大塊肉。
“那太後曉得國丈盜竊關稅之事有多久了?”明成帝想算算,朱家大抵斂走了大興多少銀子。
“能為朕分憂者隻要太後啊!”明成帝感激地握住萬妼的手。
姚喜在想要不要等廖兵睡著後逃出去?但是逃出去先要推開腳蹬子,動靜那麼大冇準會吵醒廖兵。即便逃出了屋子,內裡那麼多人在尋她,她腳背又了受傷,被人發明隻要被抓的份。
額……罪證早就有了。這麼久密而不宣純粹是因為萬福綢莊的貨走朱向昌的門路劃算啊!進國庫的銀子又進不了她的小金庫。現在把此事翻開來,純粹是因為皇後太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