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負你(2)[第1頁/共2頁]
一隻手抓住她的手之時,血符已經畫成,金光一閃,淡薄的人影被吸進了鏡中,鏡麵的血符也消逝無蹤。
“但是……”
“我不準你走!”哪怕是最後一絲意念也好,她要留住他!
“瑤華,我所言從未有子虛!”
瑤玲脾氣打動,就要與瑤光脫手,卻被一旁的文修攔下了,文修道,“師妹,不要魯莽!瑤光師兄固然常日渙散不羈,但師尊仙去這類大事他是絕對不會胡說的!”
李瑤華度量著鏡子跪坐在地上,低垂著頭動也不動,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可見的是她的裙裾上多了斑斑點點。
李瑤華抓起那麵手鏡,敏捷地咬破手指,以帶血手指在鏡麵上緩慢地畫出一道符。
從結印的雙手飛出一道金光,那金光將溢位的綠光和斷劍包裹困住,連劍刃落下的碎屑都未曾遺漏,跟著李瑤華喃喃地念著法咒而垂垂縮小,最後那金光縮成一顆雞蛋大小的光球。
瑤光眸光一閃,刹時明白了她的企圖,“瑤華,墨淵劍劍身已毀劍靈將散,我的鑄劍術並不及虛懷掌門,即便我能重新鍛造,再生的那把劍也不會再是墨淵。”
“瑤華,為師此生不負六合不負百姓,隻是負了你!若再見時我尚存人間,我能夠和你下山,做長久數十年平常伉儷,隻是怕你我皆是天命難逃!”
綠光不竭從劍身溢位,劍身的裂縫越來越大,人影時隱時現,而顯一次比一次更透明。
“你何必呢?何必說這些謊話?你明顯曉得,就算你不說這些話騙我,你要我做的事我哪一件冇有做到?”隻要對他,不管任何事她都會讓步。“你要我承諾我就承諾。我向你包管,我李瑤華在一日,必為你保玉華山不倒!”
“你說過的話那麼多,又不必然都是真的,你老是騙我!”
“你都死了,你纔跟我說這些!你活著的時候為甚麼不說?你活著的時候將我逐出師門,你死了就來講這些利用我!你以為我永久是阿誰把你的話當作天命好騙的門徒嗎?虛懷真人,你真虛假!你生前困住我,身後你還不放過我?”
“掌門。”白衣公子恨恨地咬了咬牙,眼中不料落下淚。
“瑤華,春榮秋實千秋百歲,我早已看遍人間浮沉,現在我歸於六合,唯有玉華山憂存於心。瑤華,你是讓我最高傲的門徒,我可否留意於將玉華山交托給你?”
“瑤光師兄,我曉得你長於鍛劍,我把他交給你!”她手一揮,那顆光球就移到了瑤光麵前。
“瑤華,你用牽魂線牽住我和你的靈魂,隻要我一魂尚存一魄未散,不管在哪兒你都能找到;若我魂飛魄散,線斷,你必然是第一個曉得的人。”
“師尊,我愛你,我那麼愛你……你為甚麼狠心留我一小我活活著上?”她起家試著想抓住半虛的人影,可她如何樣都隻能是落空。
有人突破結界進洞,是一個白衣公子帶著一眾弟子,他風塵仆仆,白衣上儘是灰土,乍見李瑤華麵色一白,“我還是來晚了嗎?”
“為甚麼?為甚麼是你會先走?”他喚她名字時候清楚和之前一樣冇有彆離,可為何他已經不是活生生的他了?魂飛魄散不再有循環,她今後連去找他的循環的機遇都不會有。現在每聽到他喚一聲她的名,她偶感覺心顫魂驚,彷彿靈魂會生生被震散,隨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