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返宮[第1頁/共3頁]

回程的路非常古板無聊。

曲嬈那小我……向來就不在乎旁人目光。

如果不能接管……

柳長書的態度還算謙恭，但這句話卻讓洛寧慕有些不懂。

笑話！

“我本日來，不過想哀告長公主殿下一事。”柳長書又道，“若殿下對她偶然，便請狠心絕情，若願隨心……殿下可必然要想個清楚明白。”

她如何能夠會――

奇了怪了。

柳長書倒也不笨，他隻抬眼看了洛寧慕一眼，便知她的嘲笑是為何。

他並未說這個“她”是誰，但兩人都心知肚明，說的必然曲直嬈。洛寧慕聽了這話更是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熟諳很多年又如何樣？要真細算起來，誰能有她洛寧慕熟諳曲嬈更久？她們但是一個六歲一個九歲之時，就已瞭解了，不但瞭解，乃至還許了一個……畢生之約。

洛寧慕坐在艙內，開了一扇小窗吹風。

“我知她此人……脾氣滑頭，少說實話。”

莫非來求她將曲嬈讓給他？

她洛寧慕是甚麼人？堂堂長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悲春傷秋了？

就算柳長書不知是為何放下身材，洛寧慕也冇籌算就此順勢下個台階。她冷哼了一聲，隻道：“歸正冒都衝犯了，道歉甚麼的也就不必了。”

柳長書此話一出，洛寧慕麵前卻俄然閃現出當時的景象來。

“……故而，我那日說話刺耳，不過是為了逼出她的至心。”

猶記得來時，船上幾人有說有笑，每一日都感覺新奇風趣。但是此時，洛寧慕一起都懨懨的，曲嬈彷彿也看出了甚麼，不太來找她說話。

――那就回絕。

“那日對長公主殿下有所衝犯，特來道歉。”

柳長書卻忽而一笑，說了句冇頭冇尾的話。

洛寧慕也不知本身是如何了。

歸去與來時差未幾。

洛寧慕忽而感覺有些好笑，這景象如果傳了出去，的確就是翻版話本中的甚麼才子才子相會後花圃之類的戲碼，可究竟上呢，他們這一場會晤，倒是為了另一名真正的“才子”。

“我從未覺得過甚麼。”

“你……找我甚麼事？”

這倒是，洛寧慕很想點頭。

從好久之前，便老是問她，喜不喜好棲芳殿，喜不喜好與她坐於園中，一同看宮牆內的幾樹合歡花。洛寧慕自小被人環抱阿諛，早就將身邊人的細心與體貼當作平常，可曲嬈卻畢竟不是平凡人，她亦是個極其自大的女子，卻不時候刻謹慎翼翼，在乎著她。

洛寧慕不喜好拐彎抹角，問得當然也很直接。

第二日兩人相見之時，洛寧慕想起那些另有些不安閒，可曲嬈卻彷彿與昔日相較並無不同，隻是對她道：“看來我們此番去不了南疆了，最多再過兩日，就得預備回京。”

大抵一半是因為離愁，一半，是因為昨夜柳長書所言。

靜夜無聲，月華滿地，園後桂樹下站了個白衣男人。

但即便如此，洛寧慕還是但願船開得再慢一些。

洛寧慕之前也猜想到了，隻是冇猜想到會這麼快。

洛寧慕感覺有點兒好笑。

然後，洛寧慕見到妝台鏡中長眉星眸，笑起來也一點都算不上溫和的女子，她俄然就豁然了很多。

“我熟諳她很多年了。”

“歸正我於她，不過是個可有可無之人。”柳長書道，“我亦曉得，她既不在乎我，那麼，她悲傷難過，或是展顏暢懷……都不是為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