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妖怪的兒子[第1頁/共2頁]
小丫環捧著腦袋瘋了一樣撒腿往外跑,轉眼就不見了人。
很快,彆長月為阿索衝冠一怒砍了彆十仲春人頭的事情就傳遍了彆家莊。彆家莊上高低下齊聚明堂,籌算對彆長月阿索主仆二人停止公道公允的攻訐。
阿索撅了下嘴,倒是很聽話地冇把那隻手摳下來。
而這“報應”竟還生了仙根。
剛一步踏到門外,就聽人尖叫:“啊——殺人啦,殺人啦……”
頭上三個哥哥都對彆長月不怎地,仗著年事比他大,欺負他的事情冇少乾。在彆家這坑裡翻滾長大的彆長月,始終像仇敵一樣仇視他們。阿索跟著彆長月,性子也冷,從冇把他哥三當彆家的少爺。
而這兒子的脾氣彷彿也應證了這個說法,孤介、惡毒、殘暴不仁……歸正甚麼壞詞兒都是為他量身訂造的。這不就是妖怪的本性麼?
剛纔瘋跑出去的丫環帶回一堆人去而複返,領頭便是彆三月。丫環指著彆長月與阿索抽抽搭搭地控告:“就是他們,他們殺了三少爺!”她是金氏身邊的丫環巧珠,這兩日受命過來看阿索的。
因為這小孩竟越長越姣美,周遭幾十裡都冇有比他長得更都雅的人了。
阿索麪前,就是這個“報應”。
那口長刀從彆長月十五歲起就每天背在背後,世人早已從最開端的顧忌到厥後的習覺得常。向來未曾想過,它真的有出鞘見血的一天。彆長月,竟真的有膽量用它來殺人。
阿索扯他袖子:“少爺,怕不是慫。”
彆長月嗤了聲:“我還冇脫手她就跑了。”慫人養慫婢。
自小被人當妖怪,彆長月早已無動於衷。聞言道:“想要,給你。”刀尖一抖,那人頭就跟長眼似的飛進了彆三月懷裡。
“我去宰了他們。”彆長月“啪”一下把長刀插回背後刀鞘,抱起阿索就往外走。
妖怪的兒子,就是妖怪的兒子無疑。
阿索回神,軟綿綿地勾住他脖子:“有點。”
彆長月走了疇昔,重新抽出長刀,在草堆裡扒拉三兩下,就挑了顆人頭出來,“嘖嘖”道:“本來是他。”
“誰?”
“是嗎?”彆長月扭頭一看,剛纔踹門踹得急,竟冇發明中間窗子下倒著一具無頭屍。他下認識地捂住阿索的眼,輕斥了句,“小孩子家家的彆看!”
少年眉是眉眼是眼,穿了身黑衣短打外罩便宜藤甲,素黑抹額半遮額心一點硃砂痣。左手提刀,右手一把撈起阿索,用力晃了她好幾下:“哎,嚇傻了?”
老彆一輩子絞儘腦汁地泡妞,比及給兒子取名,就顯得非常智力不敷了。出世在幾月份,那就叫彆幾月。老邁彆三月,老二彆六月,老三彆十仲春。巧了,“報應”出世的時候,也恰是十仲春。總不能倆兒子都叫彆十仲春吧?以是彆長月這名字,倒是老彆頗花了些心機纔想出來的。
死了的是彆十仲春,彆長月冇甚設法,阿索內心倒是突了一下。不是動甚麼憐憫之心,而是此人就死在荒屋外,她竟半點不知。
“十仲春。”
一具屍身罷了,有誰比她見得還多呢?
人妖連絡逆天而行,這是報應。
傳聞幾分真幾分假,阿索不知,倒有一點冇錯,他的皮相是真好。
“三弟——”彆三月一頭撲到彆十仲春的屍身上,怒指仍挑著十仲春腦袋的彆長月,“你……你這個妖怪,還不把我三弟放下。我的三弟啊……”
也不知是不是老彆也信了這個說法,打從女人走了五年後,他就再冇管過這個兒子,常常見了麵,也是麵無神采地擦肩而過,幾無父子之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