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有家戲院[第1頁/共3頁]

葉小天被他身上刺鼻的香味兒熏的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心想：“藝名兒？難怪他這麼一副模樣，本來這是一家戲園子。”

他扭著巨大的肥.臀走到牆角，翻開一口箱子，從裡邊翻出幾套花花綠綠的女兒家衣裳，往桌子上一放，對葉小天道：“來，你一件件的試穿一下，再叫我瞧瞧。”

葉小天這時也看出此人不是鬼，而是一個男人，隻是不明白他為甚麼化著盛飾，比女人還過份。葉小天本想爬起來走人，一聽“應工”二字，已經碰了一天壁的葉小天頓時兩眼一亮，脫口問道：“這位大姐……大哥……掌櫃的，你們這兒招工嗎？”

風鈴兒把銀元寶放桌上悄悄一放，又往葉小天身前悄悄一推，笑吟吟隧道：“小兄弟，很多事之以是難，實在就隻是第一步難邁，一旦走疇昔，也就無所謂了。想當年我也是尋死覓活的，現在想想，真是好笑……”

一個苗裝大漢頓首道：“是！”

葉小天駭怪地張大了嘴巴，失聲道：“皮肉買賣？我……我不至於長得那麼像女人吧？”

這個年代，女人是不準上戲台的，旦角都是由男人來演。葉小天瞥見這般風景，心中更是確信：這裡公然是家劇場。

葉小天爬起來，喜出望外埠跟在此人後邊，眼看他胯骨軸子左晃右晃跟要散架似的，把個肥.臀顛得七上八下，趕緊移開目光，開口問道：“掌櫃的，還冇就教您貴姓大名啊？”

葉小天看著麵前那隻搖來晃去巨大無朋的“風鈴兒”，心道：“他也一定就是讓我唱戲，大抵是讓我搬搬道具，打個鼓敲個鈸甚麼的，需求的時候再下台跑跑龍套，嗯……必然是如許！”

“我問你，你悄冇聲兒的坐在我家門前乾甚麼？哦……”

那人拿燈籠把葉小天上高低下又照了一遍，喜上眉梢：“嗯！瞧你端倪還算清秀，特彆一張小嘴，長得更招人疼，瞧著是不錯啦。隻是不知你還會些甚麼本領呢？”

風鈴兒道：“無妨事，穿上，快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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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苗女若細心看，實在是蠻美麗的一個丫頭，隻是眉宇之間豪氣勃勃，沖淡了她的嬌媚。她揹著雙手，往門前一站，鳳目一掃，不怒自威：“他真的就在這兒？”

“哎喲，這誰呀這是。黑燈瞎火的坐在我們家門口，想嚇死人呀你。”聽聲音細聲細氣兒的，彷彿是個婦人。

那人笑嘻嘻隧道：“那就成了，你跟我來吧。”

風鈴兒拿蘭花指向他遙遙一指，嬌嗔道：“女人有甚麼好的！誰說男人就必然要喜好女人的？嘻嘻，一旦曉得了男人的妙處，但是比女人還招人喜好呢。”

白刺刺一張大臉，呲牙一笑，臉上簌簌的直掉粉沫子，恰好一雙眼睛就跟葉小天他們家的福娃兒似的，抹得烏漆麻黑的。那張嘴嘻嘻地笑咧著，足有八隻櫻桃小口拚起來那麼大，塗的通紅一片，好象剛啃完死孩子。

一俟曉得人家是戲園子，葉小天不由擔起了苦衷。他自忖曲兒唱的還是不錯的，不過票友就是票友，跟人家那些以唱戲為生的優伶，他怎比得了？葉小天張嘴欲說，忽又嚥了下去，好不輕易找到一份工，他可不肯意再落空這個機遇。

苗女臉上肝火乍現，嬌斥道：“頭前帶路，找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