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得意忘形[第1頁/共4頁]

龐大令人事上不歸禮部管，以是雖為部屬，對陶主事也不必過於卑躬屈膝。陶主事微微一笑，道：“龐大使入宮，怕是要探聽探聽這姓葉的犯官來路吧？”

李玄成狂笑著低下頭，想看看葉小安絕望、悲懼的神采，可他一低頭，就見一隻越來越大的拳頭劈麵飛來，“砰”地一聲，李玄成的腦袋猛地動亂了一下，他呆呆地看著葉小安，兩行殷紅的鼻血緩緩流下。

葉小安道：“我……我爹孃、娘子、孩子，還……另有我兄弟的一個妾室……”

他又彎下腰，一抓葉小安的衣領，把他揪到麵前，嘲笑道：“若非我是天子的母舅，豈能等閒給天子下藥？也幸虧本國舅自幼練丹，才發明這類致人昏睡的奇藥！

李國舅又複斟滿一杯，轉動著酒杯，盯著那碧綠的酒液暗想：“隻折磨一個葉小安，如何消得了我心頭之恨。葉小天那妾室，我要許給府上最醜、最老的家仆，葉小天的爹孃我也要日日折磨，叫他地府之下不得安生，至於這葉小安……”

“卟嗵”一聲，李玄成抬頭倒下了。

葉小安嚇得一顫抖，戰戰兢兢隧道：“知……曉得，您……您是國舅爺。”

龐大使聽了非常震驚，十惡大罪，彆離針對君權、父權、神權和夫權，乃是封建期間軌製的核心，故而列為不赦之重罪。此中第一大罪就是謀反。這等大罪，應當會在都城掀起軒然大波，可他竟一無所知。

李國舅笑眯眯隧道：“冇錯兒，龐大使說的是對的，我和你二弟葉小天。友情但是深得很呢，現在他不在了，我必然會替他好好照顧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小安結結巴巴隧道：“龐……龐大使老爺說……說小民運氣好，剛好國舅府上缺人，叫小民到了國舅府上好好做事。服侍好國舅爺，要比在教坊司做雜役好上一萬倍。”

龐大使是內廷的寺人，對太後在乎的人和事倒是絕對在乎的，一聽陶主事這麼說，頓時承諾下來，道：“是！下官這就去辦，定當遴選些聰明聰明、模樣可兒的。”

“該如何擺佈他纔好呢？”李國舅摸著光溜溜的下巴，當真地思考了一陣兒，微微一笑，道：“葉小安，你曉得我是誰嗎？”

現在的教坊司大使叫龐博瀚。龐大使是個寺人。大抵是因為教坊司裡女人太多，並且鶯鶯燕燕的大多麗色照人，以是朝廷軌製，大使一職一貫由宦官擔負。製止監守自盜。

“葉小安”從地上爬起來，屈指一彈，一隻小蟲便冇入李玄成的身材。“葉小安”拍拍身上的灰塵，喃喃自語道：“真他孃的，冇理你也能說出理，好象滿是彆人負了你似的，這等氣度，也配做男人！”

宦官是天子及其家屬成員才氣役使的，比如天子、親王、公主等等，外戚本來無此特權，不過李國舅夙來受太後寵嬖，太後賜下的寺人便不算僭越了。在此根本上，李國舅便是增加一個兩個，府裡人不說，外人又如何曉得。

李國舅狂笑著，笑的眼淚都要下來了，才咳嗽著停下，扶案喘氣半晌，又複乜著葉小安，道：“與你一起發配本府為奴的，另有誰？”

彆的另有一種措置，就是發往國戚家中為奴，這要比在教坊司中當樂戶可好很多了，一則國戚家對官宦出身的人也會優容些，另一方麵。一旦奉迎了仆人歡心，固然還是奴籍，做個管事甚麼的，實在比布衣百姓家還要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