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清歌[第1頁/共11頁]
“王子……過謙了。”迦夜平靜下來,回望對方,“早聞殿下是北狄棟梁,本教怎敢藐視。”
“有人。”大漢邊聽邊答,神采詫然,“兩匹馬從那邊來,剛纔那一聲是頭狼命令進犯,看來目標不是這裡。”
他聞言錯愕,“密報裡寫的?”
望著火邊入眠的恍惚身影,一陣轟笑響起,異化著粗鄙不堪的打趣。
“那是我家蜜斯。”少年改正,“家裡出了點事,由我護送著去休墨。”
一天一夜以後,吼怒的厲風垂垂停歇,天空湛藍高遠,冇有一絲雲彩,四周的沙丘完整換了形狀,全憑著經曆尋覓方位。馬死了一匹,又用掉了儲備的水,不得不折返彌補水源。
“光吃乾糧太難受了吧,出門就是朋友,請嚐嚐我們的技術。”
“……這……這裡……恐怕……恐怕是先代國主擒凶平亂的……困龍閣……小人也不清楚,隻是受命……帶二位尊使過來等待……”感受喉間的壓力越來越重,寒氣逼人,內侍抖如糠篩,眼淚頃刻流下來,若不是被拎著,必已癱軟地上。
戰役持續了半月,死傷無數。
“我曉得你在想甚麼。真殘暴,對不對?”她一根根屈起手指,像在梳理心底的情感,“冇有彆的挑選,你知,我知。”
陰暗的室內,壁上的油燈射出微小的光,跟著火苗騰躍明滅不定,四壁是堅固的巨石砌成,中間生有一個半人高的火盆,炭火正旺,插著幾根粗鐵條,牆上掛著數種刑具,沾著很多臟汙,色彩暗沉。
北狄國主的側妃,俄然密召他們入宮。迦夜雖不耐,還是跟著宣召的馬車去了,內侍將他們引至一間溫馨的花廳。側妃遲遲未至,迦夜剛抿了半口茶,猝然色變。
“……魔教……”男人喃喃地幾次唸誦,聲音垂垂嘶啞,“……本來……如此……”
“贏的人纔有資格儲存,不管是他們……還是我們。”
迦夜奧妙召見了駐留北狄的魔教暗探,交代了策劃細節,局勢垂垂朝著他們預設的方向竄改。
“將軍此去可還順利?”
少年站起來接了疇昔,也不推讓,開口伸謝:“多謝朋友,冇甚麼能夠回報,隻要情意相祝了。”
休墨的國相是其中年男人。
一個小小的身影懸吊在空中,龐雜的長髮散落下來,一動不動。
“北狄與沙勒何時達成聯盟?”
“將軍樸重,天然看不上這類把戲。但眼下敵強我弱,請臨時忍耐。”她麵不改色地應對。
一具具倒伏的人體橫七豎八,在屋內、窗沿、井邊、路旁……放眼望去,竟冇有一個活人――鮮血乾枯成紫玄色,殘破的幌子在風中飄零,燃燒過後的村落滿目瘡痍。
廊前幾人行動倉促,俄然在瞥見迦夜的一瞬定住。
“這位是狼乾將軍吧。” 迦夜淡淡淺笑,對休墨的重臣瞭如指掌,並不料外此人出言不遜,“將軍是脾氣中人,直言快語。剋日聽聞北狄練軍甚嚴,意有所指,萬一戰事襲疆,不知將軍可有良策?”
“赤朮的戰略倒是很有效,加上天災,休墨的確被攪得焦頭爛額。”
“以沙勒參與的程度來看,大略如此。”
到底是孩子,索普一臉崇拜地湊上去,問道:“你們是不是殺了很多狼?要進村安息嗎?”
突而響起極尖的一聲狼嚎,領頭的大漢暴露迷惑,伏在地上側耳聽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