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陳年舊事[第3頁/共3頁]

“恰是。”

“但是，但是阿四真的隻見過杜盟主一次！更何況......”阿四想起當時墳場的慘狀，心頭悲慘道，“更何況，阿四見到他時，他已經死去多時了。”

“陛下這話說得，太子殿下對您還是很有孝心的。隻是此次太子妃莫名慘死，若非有個公道的說法，左相大人那兒恐怕也不好交代。”

“是，老奴服從。”

武帝聞言一頓，沉默看了阿四好一會兒才長長感喟一聲，道，“看來，向卿卿與杜九公然是都死了。死得巧，死得好啊......”

阿四一愣，不動聲色地梗起脖子，雙目直視武帝照實解釋道，“那是因為民女當時與人同業，乃是同業之人認出了杜盟主......”

迷惑間，聽得武帝大聲令道，“小六子，著人將阿四女人帶下去安息吧。”

“真的有人相救？”阿四杏眼圓睜，吃驚不已地昂首看著武帝道，“莫非陛下曉得是那個救了民女？”

她問得坦白，武帝卻並不利落。他乃至連頭也未抬一下，隻自顧自地抿著香茶。最後還是福公公看了看神采，勸道，“陛下累了，女人還是先行退下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話武帝竟驀地衝動了起來！

武帝一反之前的奪目純熟，寂然靠回軟榻。那滿頭的白髮散落在腮邊肩上，有種說不出的滄桑，“小六子，朕昨日又做夢了。夢到錦兒還在，一邊笑一邊替朕補綴衣服。她一點都冇有變，連抱賀兒用飯的模樣都還是那般的都雅。”說著，也不知想到甚麼，他竟俄然笑出了聲來，道，“你不曉得，賀兒啊，還是那般奸刁。粉嫩粉嫩的一個小糰子，恰好要學朕拉弓射箭。哎呀，人都還冇弓高呢，當然是不成的。因而一個冇扶穩，便摔了四腳朝天，最後哭得撕心裂肺，差點把這西宮給哭塌了，哈哈哈......”

福公公見龍顏大怒，嚇得一顫抖，趕緊躬身道，“陛下所言極是，是老奴想岔了。隻不過此事疇昔多年，陛下當年也未窮究，怎就俄然想要細查起來？”

“太子不過是為了封贏的這個外孫女兒，”武帝抿了一口茶後，啞聲道，“從這點上看，他倒是不像李家人啊。”

福公公聽到此處欲言又止，終究卻隻是張了張嘴，隻字不言。

說完，朝小寺人使了個眼色，強即將阿四帶了下去。

福公公大宣稱是，一麵在前邊帶路，一麵回稟道，“說來，太子殿下此次並非單獨前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名姓蘇的公子。”

“陛下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剋日您龍體大好，切莫再傷懷纔是啊。”

想歸想，他部下行動卻涓滴不慢。極快地取過錦帕，悄悄拭去武帝的汗漬，安撫道，“老奴說句不該說的，八皇子仙去多年，陛下您自責到現在，也該放下了。”

福公公聞言額頭見汗，強笑道，“老農戶的閨女兒能嫁入天家，那是他家大大的福分。歡暢都來不及，何來不利一說。陛下，陛下真是打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