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帝後番外（上）[第2頁/共3頁]

“你……”

隻是當時，我們都還不自知……。

82_82843陽春三月，草長鶯飛，那是我第九次見到他。

他持杆的手微微抖了抖，我看不到他的神情，隻覺一身青衫的他融在了這江南煙柳當中，一片氤氳之氣環繞，沁潤的我心間彷彿也染上了那翠綠的暖色。

而他，更加用力的抱住我，哽嚥著喃喃道，“錦兒，我想你！很......想你！”

當時的他卻也風趣，臉不紅心不跳，乃至蕭灑不已地站起家來，挺胸而立道，“女人此言差矣，我雖不能如薑太公般興周八百年，但男兒立於六合之間，又豈能妄自陋劣。九九歸一，周而複始。女人隻見這九日，卻不見將來個無數個日日夜夜。以此來鑒定鄙人的才德，是否過分果斷？”

北疆的夜四時皆涼，而作為將軍夫人的我，莫說是隨身丫環，卻連個手爐都冇有。但我並不介懷，一如我不介懷本身作為填房嫁入軒轅家。

但是，這一次，他卻哭了。

厥後，待他情感穩定，還是是阿誰待我詳確入微、如珠如寶的男人。

“你......在乾嗎？”我終究忍不住出聲問道。

當時的他，如瞬現於世的玉樹，垂垂在我眼中、心中生根。而當時的我，一身高傲，雙眉橫挑，金鑾殿裡也未曾卻步，渾身都是誰與爭鋒的勁氣。卻未曾想到，隻是一年以後，我便收斂了一身鋒芒，與他共赴北疆。

彼時，魯陽橋畔的桃花開得恰好，豔華濃彩，紅霞光輝，襯得花下的男人也如庭之玉樹普通，更顯豐神超脫。

但是，不久以後的一道聖旨將我們遣去了南疆。今後，將我們拖入了無儘的深淵當中，有力順從、冒死掙紮，卻冇法轉頭，隻能越陷越深，垂垂糊了眼，蒙了心，再也看不見相互。

說來也怪，那隻是我們相處的無數個夜晚中最淺顯的一個，我恰好難以健忘。任刀光劍影，風雨不止，可隻要在這北疆的小板屋裡，我和他便可安閒徘徊。

薑太公垂釣，等的不是魚，而是周文王。那麼，他呢？

“曾聞周有薑太公，素喜垂釣，亦是無餌無鉤，但因其才德環球無雙，故有願者中計一說。所謂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是大海，才氣彙得百川來聚；是梧桐，才氣引得鳳凰來棲。”說到此處，我用心頓了頓，高低掃了他一眼，嘻嘻笑道，“看來，公子是才德有虧，乃至於嚇得魚兒不敢露麵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他哭，嚇得我將皋比一丟，飛普通地跑到他身邊。

陳舊的魚竿配上華貴的服飾，如何看都有種違和感。而更違和的是，他的魚竿莫說是魚餌，便是連魚鉤都冇有。

那三年，天寒地凍，物質匱乏，幾剋日日都有戰役與滅亡。但是，充滿在我們之間的更多的是相互的溫情與依靠。多年後回眸再看，這短短的三年倒是平生中最美好的存在，不管是對於軒轅智，還是對於我。

我俄然這般摸索，他卻隻是如常地淺笑著。“想莊子、惠子多麼聖賢，亦隻是在濠水上問一問‘魚之樂’，而蘇蜜斯一開口便問的是魚躍龍門，此等胸懷派頭，公然非普通人能及。”

隻聽他輕笑了一聲，聲音裡帶著些許愉悅，道：“一年前，蘇蜜斯金鑾殿拒婚，驚到的不但是當今聖上，另有全天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