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天下奇毒[第2頁/共4頁]

“你覺得朕將蘇幕遮抓來扔給母後就夠了嗎？”隻見武帝麻痹生硬的臉上浮上一絲得逞的笑意，森然道，“朕在他身高低了奇毒，普天之下，除了朕，誰也救不了他的命！不信，你嚐嚐。”

武後神采一變，沉聲道，“你甚麼意義？”

武後對蘇家看得有多重，武帝當然是曉得的，聽她這毒誓發得太狠，便頓了一頓，喃喃道，“真的不是你做的？那，是誰？”

“蘇錦，你不是人！”武帝一刹時好似老了十歲，一邊放聲大哭，一邊止不住地顫抖。如同一盞風中的殘燈，隻要再悄悄吹一口，便會永久燃燒。

“你！”

武帝毫無反應，呆呆地，一聲不吭。武後耐煩很好，也不催促，將手中聖旨一放，淡笑道，“看來陛下仍不斷唸啊，也罷，臣妾這兒另有一樣東西，請陛下過目。”

隻見他渾身是血，衣服早已與血肉黏在一起。那雙腿也被廢了，竟反方向折到了臀上，看著相稱詭異。渾身的傷痕便未幾說了，比較刺眼的是那琵琶骨處的兩個大洞穴。洞穴的傷處凹凸不平，森森白骨襯著黑黑紅紅的血肉，好似被甚麼東西硬生生啃下來似的。蘇權低頭去看，乃至能透過洞穴看到地板的花色。但是這些都還不算甚麼，最讓蘇權汗毛直豎的，是那張臉――如果那還算是一張臉的話。

但是，然後呢......

武後賞識著武帝滿臉的痛苦與猖獗，兩指一併，指天為誓道，“我蘇錦對天發誓，如果軒轅徹死於我之手，便叫我蘇家死絕，身後下十八層天國！”

那杯茶由她親手遞上，伴跟著背後悄悄的拍打和柔聲細語，“莫急，喝口茶，壓一壓。”

武後慢吞吞地給本身倒了杯茶端在手上，茶明顯早已涼透，她卻一吹再吹，吹得武帝坐立不安，頓時就要跳起來的時候才嫣然一笑，道，“啊呀真是的，差點又忘了陛下現在已經個瞎子了。蘇權，你怎也不提示本宮？”

很久，咳嗽聲停，武後瞧了眼一旁的銅漏，道，“陛下，時候已經不早，過不了幾個時候便是新年大朝會，你籌辦好了嗎？”

武帝心頭鈍痛，倒是一滴眼淚也掉不下來。他屏住呼吸感受部下的臉龐，隻感覺濕濕滑滑，非常古怪。正迷惑不解的時候，部下不知摸到了那裡，竟快速陷了出來！一隻手的幾根手指全數陷進了一張嘴裡。那嘴冇有嘴唇，隻要滿口的獠牙，堅固且冰冷。而另一隻手的一根手指則戳進了軟綿綿的小洞裡，小洞裡有顆圓球，很有彈性。

卻在此時，武後連連嘲笑，緩緩道，“嘖嘖嘖，陛下眼睛瞎了，腦筋應當冇壞吧？如何，你健忘是誰將你的徹兒扔進天牢的嗎？”她見武帝驀地停了聲響，便諷刺不已道，“本宮的確是要抓軒轅徹，但是，等本宮的人趕到天牢的時候，他就已接受儘酷刑。若非本宮憐憫，他怕是一天前就斷氣了。而統統的這些，都是你形成的，陛下。”

武後又笑了，一邊笑一邊慢悠悠道，“陛下這是如何了，嚇成這番模樣，當真是失態至極。”

懷中腥氣沖天，按照大小、分量以及形狀，這明顯是一小我。莫非......莫非懷裡的，就是本身的兒子，軒轅徹？！

一旁的武帝則不知想到了甚麼，正了正身子，感喟道，“錦兒，你出身蘇家，從小耳濡目染，應是曉得甚麼叫作‘身不由己’。不錯，朕的確滿手血腥，但若非如此，天下怎會有本日的繁華安寧。”話落，房中一片沉寂。武帝見武後並未辯駁，心中歡樂，臉上卻更加沉重，接著說道，“打天下輕易，坐天下難。彼時天下初定，民氣未平。朕若非如此，怕是早已成了那落入虎口的綿羊。莫說是朕，便是這天下也會再次硝煙四起！屆時，刻苦的便不但你我，另有那無辜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