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天將破曉[第3頁/共4頁]

柳俊忿忿道，“此女真是膽小包天，竟敢刺殺當今太子！若非殿下您仁慈，她便是死個幾十次都不敷贖罪的！東宮之人都為此仇恨不已，言之極刑可免，活罪難逃！”

阿四眉間一跳，抿著唇不說話。

再一想浣紗院那位，內心更是“咚咚咚”跳個不斷，因而便道，“殿下，您貴為一國儲君，切不能再陷本身於危難之間。崖上那一齣戲當然事出有因，但......”他瞧了眼半眯著雙眼的軒轅徹，歎道，“太子殿下您此番略有些魯莽了。”

新的一天，全新的開端。

軒轅徹一驚，擰了擰濃眉，又瞧了瞧還未全亮的天空，回身道，“哦？天尚未亮，她到哪兒了？”

“叩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阿四寂靜不語，隻是要笑不笑，聽他如何持續。

“何事，隻要我曉得，便都奉告於你。”

阿四哼了一聲，緩緩道，“不錯，統統都是本來的模樣，連出嫁當日敷了麵妝，卻又未蓋好的盒子都冇有變動。但是，這又能如何？我每看一眼，便多一分恨，每想一遍，便多一分怨！阿徹，你說，如此討人厭的處所，該不該燒？”

他行動太大，大聲一吼，竟崩裂了胸上的傷口。卻見阿四隻是瞄了眼那沁出赤色的胸口，淡淡道，“一刀殺了豈不是可惜？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那我呢，豈不是要逃亡天涯。”

“我來問你，三年前的婚嫁，究竟是如何回事？”阿四一步又一步，漸漸地走到軒轅徹身前，幾近就要貼到他的鼻子，才終究停下。

阿四心口鈍痛，腦筋卻還是復甦，她勉強一笑，道，“哦？世上另有這類便宜事？恐怕此事少不得要我出點力吧？如許，你無妨直言，且看我能不能做。”

柳俊聽到此處，不由迷惑道，“但是殿下，如果太子妃娘娘俄然住到了行宮，今上豈不是......”

許是夜風太涼，他又重傷初醒，被這麼劈麵而來的煙氣一嗆，竟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肩輿被四小我合力抬著，中間站在柳保護。柳保護原名柳俊，前幾日剛領了太子太保的職，便也不能再稱作柳保護了。

軒轅徹咳了個撕心裂肺，胸口更是悶得難受。好不輕易停了下來，聞言喘氣著道，“扶孤疇昔，此次如果不去，彆說那畫，便是強即將她留在梨山，也是無濟於事。”

“回稟殿下，太子妃娘孃的車輦已然停在了梨山腳下。肩輿也已備好，恐怕過不了多時，便要去殿下寢宮問安了。”

阿四一聲嘲笑，諷刺不已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阿四好似非常當真地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雙眸，正色道，“另有件事。”

軒轅徹被煙燻得咳嗽不止，隻能強自壓下胸口的翻滾血氣，道，“三年前我刺你一劍，此次你還我一刀，阿四，你我可不成以算作扯平？”

軒轅徹的胸口一抽一抽的疼，他趕緊按住傷處，緩了口氣，纔看著阿四，篤定道，“阿四，你我瞭解多年，怎會不知你心中所想。你，是為了封府，為了你外祖之死而來吧。”

隻見軒轅徹神采灰敗，彷彿痛苦不已，“你不信我，我卻不能瞞著你。”他雙眼直視阿四，坦開闊蕩道，“封府之事乃是左相府背後把持，就連你外祖，好不輕易被我救出，卻不知那左相莊琦從何得來的動靜，竟半道將你外祖給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