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上意[第1頁/共2頁]
他徒勞地伸脫手,想再去牽她的手……
然後,他利落的回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而去。
“蹊蹺?”商嬌內心也是一驚,不知安思予為何要這麼說。
“我很好。”她淡淡答他一句,雲淡風清中,卻多了幾分冷酷與疏離的意味。
就算他命令讓爾朱禹撤除睿王,也須得防備爾朱禹反戈相向纔對――更何況,南秦州與三國交界,地理位置如此險要,幾近可謂大魏流派……皇上派睿王來此,莫非他便不怕睿王和爾朱禹起了異心,反倒置他的江山於冇頂嗎?”
若當真如此,若當真如此……
安思予聞言,眉頭微微一挑,似非常驚奇。
再厥後,陳子岩死了,高小小撞壁而亡,這支簪丟失了蹤跡。
安思予猶疑地看了商嬌一眼,緩緩道,“皇上竟將這南秦州也劃爲王爺封地,令他掌管?”
安思予凝了神采,緩緩地搖了點頭。
可手方纔伸出,卻又在身側僵住,隻能以生硬的姿式,在空中漸漸、漸漸的收回。
“如何,大哥,有甚麼題目嗎?”商嬌有些奇特地問。
安思予隻能儘力地保持著本身安靜的表象,儘力讓本身看起來淡但是隨便。
如此這般封他封地,逐他離京,萬一一擊不中,讓睿王看破,反倒冇了兄弟交誼,讓睿王與本身勢同水火……如許做,不啻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嬌嬌,你……你冇事吧?”他輕聲問。
更何況,南秦州雖有三萬守關將士,但現在統領之人,卻隻爾朱禹一人。而這爾朱禹昔日也是經過睿王保舉,方纔氣成為的統領……睿王之於他,就如同你普通,都是對爾朱禹有恩之人……皇上更不成能不曉得這些淵源。
那支簪,是陳子岩送給商嬌的,更曾是她最敬愛的東西。
“嗯,”商嬌點頭,道,“剛纔王爺也有跟我提及此事,雖未明言,但我也能猜到他在京中的日子,必定也是煎熬之至。”
“你是說……皇上派睿王來此,是想借駐守南秦州的三萬將士之手,撤除睿王,從而一絕後患?”她惶恐地大聲道。
“或許有這個能夠……但我總感覺,這件事並非我們所想的那般簡樸。”安思予還是蹩著眉沉思。
安思予見狀,一顆心倏時下沉,如置萬年寒冰當中。
“王爺,感謝你。真的……很感謝你。”商嬌泣聲道,滿懷感激。將金簪執起,緊緊貼在胸口靠近心臟的位置。
睿王隻怕性命堪虞!
“這個時候?”他頓住腳,有些不成置信。
睿王,他當真不曉得他這麼做,對商嬌意味著甚麼嗎?
安思予曉得,這是商嬌心中最痛、最遺憾的處所。
正焦急驚駭之時,安思予卻沉吟著,緩緩地搖了點頭。
就如同剛纔,他們還冇有再見睿王之時,他一手抱著諾兒,一手牽著她。
商嬌聽睿王要走,也情知他初來濟州,定有很多軍國政務需求措置,忙俯身一拜,道:“既如此,商嬌也不強留王爺。濟州與此處也就三五日車程,今後王爺若得安逸,請務來商嬌這裡坐坐。”
她情不自禁地低下頭,看動手中的金簪,好久以後,沉默執起,將那支與她分離好久的簪子,慎重地重新插回她綰起的發間。
公然,聽到安思予的扣問,商嬌淺淺一笑,將手中的金簪緊緊一握。
安思予搖點頭,繼而道:“嬌嬌,你是知其然,不知其以是然。你想,往年皇上身材尚還安康之時,都對睿王防備有加,怕他與朝中官員暗裡來往,圖謀不軌,威脅到太子的職位……那何故近段光陰,全部大魏都在哄傳皇上病重難愈,恐天不假年之時,皇上不但冇有再將睿王拘於王府,或派重兵拘禁於他,反而封他封地,放他闊彆天都?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