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試探[第1頁/共2頁]
“這……”母子倆一唱一和,共同得天衣無縫,反倒令內侍一時無言以對,汗入雨下。
若她不吵不鬨,任由安思予被內侍從她身邊斷絕,反倒不似她的脾氣,引來睿王猜忌。
安思予早已推測,睿王喜好了商嬌這麼多年,現在又奪得了江山,成為大魏之主,必定更是會傾儘儘力想要將她留在本身身邊。
為的,就是要看一看,她與安思予朝夕相處,到底有冇有暗生情素,心有暗鬼。
他是王爺,我是百姓,隻不過是王爺有難之時,我襄助過他,被王爺請來插手即位典禮的觀禮,在此暫住罷了。我想請誰與我同住,或安大哥想自行住在那裡,皆應由我們自行籌議處理,何需睿王派你們來調劑安排?”
可剛行下台階,商嬌就聽身後的內侍客氣地攔下了安思予道:“安公子,這是睿王賜賚商女人獨居的屋子,您不便利入內。”
早在商嬌為他的事與內侍產生牴觸之時,安思予便一向一言不發。他站在那邊,身材繃得筆挺,麵上看上去安靜無波,心中卻已是駭浪傾天。
此話諾兒也站出來幫手,他上前一步,護在安思予身前,偏著頭故作懵懂,問內侍道:“是啊。我娘與安爹爹毗鄰而居,相處十餘載,向來都恪守本分,並無半分逾矩。你們為何現在要無端將他與我娘隔開?莫非,是睿王伯伯思疑我娘與安爹爹之間有甚麼?”
伸脫手,他拍了拍她的頭,笑道:“傲天是有家室的人。他這一回京,莫非還能不趕著回家,去看看他分離十餘載的妻兒與高堂?又豈能住在你府裡?”
這是剛解纜來京之時,安思予就與她定好的戰略。
此時若她對睿王將她與安思予刻間的斷絕不聞不問,反倒顯得心中有鬼,引得睿王猜忌。
摸索。
場麵正膠著,卻聽內裡有人哈哈大笑,自屋內徐行行出。
商嬌內心卻非常清楚,這些人說好聽些,滿是睿王派來奉侍她的;說得不好聽的,則是睿王派來的眼線。遂心生警戒,在內侍的引領下,與府內的管家及各位執事一一見了禮,這才抬起腳,籌辦跟著內侍,進入大宅以內。
“商嬌,半年未年,竟又伶牙利齒了起來,看來頭頂烏雲散去,你又答覆賦性了啊!”睿王頭戴二龍戲珠雲冠,一身紫色繡五爪金龍祥雲錦衣,腰纏玉帶,正負手站在台階之上,鷹眸含笑,睇著下方的商嬌與世人。
思及此,她參拜完後直起家,指著安思予,向睿王質詢道:“王爺,您這是甚麼意義?您莫非不是看我襄助您光複江山有功,嘉獎於我,並請我前來觀禮的嗎?為何要將安大哥攔下?”
這一起走到,一起的紅毯鋪路,鮮花開道,喝彩奉迎……再加上厥後的觀禮,早已超出了一個賤籍的商戶百姓所能享之禮遇。
“民女商嬌,拜見睿王殿下。”
麵對商嬌的詰責,睿王反倒顯得很平靜,他暢懷一笑,負手行下階來,笑睇著商嬌道:“非也,非也,嬌嬌,你實在冤枉本王了。本王恰是看在你於國有功的份上,才行此安排的。”
商嬌聞言,似餘怒未消,翻眼看了一眼睿王,一指葉傲天,又問:“那傲天呢?他也陪在我身邊好久了,你如何不說?”
睿王的眼睛裡便閃過一絲無法與寵溺的意味。
他因而不動聲色地安閒含笑,向睿王恭身一禮,道:“草民多謝王爺的惦記與厚受。王爺說得對,草民離家日久,思家心切,也確切想回家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