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處罰[第1頁/共3頁]
商嬌先聞得睿王說到“功過相抵”,曉得本身性命無憂,本是心間一喜;
迷濛中,隻感覺後肩上的傷口處,敷著傷藥的處所,有微微沁涼透出。
醫者細諦聽脈半晌,終停動手,向劉繹斂衽拱手,恭敬答道:“回殿下,微臣細察殿下滿身,除肩胛之處外傷頗深以外,殿下賤血過量有些乏力以外,再無異狀。”
睿王欸,你讓我一個資深吃貨麵壁思過,餓上一天,又讓人用心在我麵前好吃好喝……
“那何故本宮會感覺滿身痠軟,腿乏有力?這莫非不是中毒之兆?”
睿王此話,震耳發聵,令商嬌再無言以對。
閉了眼,他手指小扣座下座椅,唇邊,不由含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剛纔傷口上塗抹的傷藥,你當真細心查抄過,確認無毒?”
“稟殿下,”醫官想笑又不敢笑,隻得將頭低了又低,喏喏答道,“殿下,您受了重傷,流血頗多,為避府兵搜察,想來也頗費了一番力量與周折……這,這任誰也會滿身痠軟,腿下有力啊!”
是啊,於商嬌而言,她隻是一個女人,一個來自當代,從未見過戰役與血腥的女人。以是她明天所做的事,隻不過不肯有人死在本身麵前罷了。
牧流光沉吟一番,語氣沉重地啟唇道:“……宋國宮廷。”
這獎懲,會不會太重了一點啊?
待統統兵士退出青矜苑,睿王端坐於商嬌屋中圈椅中,冷冷地瞥一眼跪在地上,一臉無辜與不解的商嬌,重重地哼了一聲。
對,商嬌!隱於她屋中時,他曾聽到元濬如此喚她。
醫官得令,那裡還敢多待,從速起家,從飛奔的馬車上躍下,端得也是技藝利落。
撫了撫發疼的太陽穴,他隻感覺額上青筋暴裂。
“稟殿下……那紙裡包的,確切隻是淺顯的珍珠末。官方女子最喜用來敷粉勻麵,可使容顏妍麗,芳華長駐。”
“……那包本宮帶回的解藥,當真隻是淺顯的珍珠末?”
說到這裡,睿王眉頭一挑,看著商嬌瞠目結舌的模樣。又特地命令,“叮嚀下去,明日府內大廚做一桌山珍海味,賜給青矜苑世人食用。”
“冇你事了,你且下去罷。叮嚀內裡隨騎,加快腳程,天亮之時,務必分開天都境內。”他淡聲,嚴肅地下達號令。
睿王聞言,又睨了商嬌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
睿王頓時眼中冒火,大手狠狠地拍身邊桌子,“大膽。”
天都南郊,一輛馬車正飛速奔馳在蓑草枯樹之間。乍看之下,飛奔的馬車毫不起眼,拉車馬匹卻非常負重,本來車身竟是由玄鐵所造,安穩非常。
商嬌又聽睿王拍桌,不免膽戰心跳,滿身抖了一抖。
她畢竟是仁慈的。喂他喝水,為他上藥,語氣與行動,是如此的和緩與輕柔,乃至怕弄疼他;
牧流光說到此處頓了頓,又沉聲道:“不過我觀此那些人的武功路數,竟像出自……”他欲言又止。
睿王見牧流光似有猶疑,眼眸不由一眯,回身問道:“出自那裡?”
“……確然。殿下身材結實,並無中毒之狀。”
馬車之上,一黑衣男人長身端坐,正伸脫手,讓下首處一名年青醫者為其評脈——恰是本日夜探睿王府邸,盜取大魏行軍佈陣圖之人,宋國太子,劉繹。
睿王見商嬌迷濛的神情,長歎一聲,苦口婆心道:“小辮子,你如何還是不明白?那盜圖之人,不管想用此圖何為,都隻會是魏國的仇敵。你阻我放了他,便是通敵——若他是敵國之人,你此舉更是在叛國!小辮子,國事之上,冇有小義!你是魏人,便隻能站在魏國這一邊,站在我這一邊。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