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柒·圖窮匕首[第2頁/共4頁]

她聞言愣住了。

除了主位的鳳皇與清鳴以外，幾大重臣也都遭挾持，座下百姓此起彼伏的驚呼伴著篝火蓽撥，瞬息之間，全部祭場成甕中之勢！

鳳皇文雅地端起一杯酒，怡然飲下，身後鬼麪人似被他捉摸不定的態度利誘，竟共同他的行動謹慎地移開了明器。

鳳皇也不答，隻是拉起衣袖，暴露一圈發青發紫的牙印，她倒抽一口氣，頓時手足無措起來，眼圈驀地又紅了。“你……我，我有藥。”

八哥常例學舌著，被爾雅一翅膀拍到牆上：誰他娘跟你豪情好！

爾雅：好過分啊好過分，應當籌議過再賣嘛。

爾雅一心護著食盒，時不時撩爪子，八哥左閃右避，倒是不慌不忙，彷彿意不在搶食，隻是純真在逗爾雅。

太討厭了，甚麼事都一副風趣的模樣，真是個討人厭的小孩。

鎮國公在一片辯論聲當中，麵上交雜著激狂與壓抑，更加猙獰，叱道：“眾臣僚慎言，莫忘了頸上的利器。我雄師已包抄皇城——”

一向舒暢地躺著的鳳皇俄然拉掉素巾，一臉正色，慎重道：“當然。小拙，回宮之前這段時候你必須跟著我。”

鎮國公見鳳皇調侃神采，反唇譏道：“陛下怕也隻能逞口舌之利了。”

“出來了出來了！”門外飛進一隻通體玄色的鳥兒，恰是魚目混珠渾水摸魚養在玉瑤宮鴿子群裡的八哥。隻見它繞著屋子飛了一圈，最後停在爾雅身邊，伸爪撩了一下它的羽毛，嚷嚷道：“爾雅來得，我來不得？”

熊熊火焰照過世人麵孔，所見皆是一片深覺得然神采，鎮國公心中對勁，望向上位，卻見鳳皇俄然大笑開來，撐著桌子問身側的人：“小拙，你多大了？”

不知過了多久。

“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一時候，二人之間又墮入沉默。

她微眯起眼，咬牙寒笑道：“重點底子不在籌議好不好？重點莫非不該是他底子不該把我賣了？”

“豪情好！豪情好！”

就是因為這句話，清鳴驚駭之下未經大腦就一腳將鳳皇踹下了龍輦。如果讓她三思的話，她必然不會這麼做，她會——多踹他兩腳。

冇出處的，清鳴感覺素巾袒護下那張臉黯了下來，一時候有些不忍，卻還是支吾道：“那也不必然要我……隨便找個其他大官的女兒……”末端語氣還是果斷了起來：“如果要我作皇後，我不如當時就殉葬了。”

“下車吧，我的皇後。”

賣給誰？倒還真冇有賣給誰，賣給他本身算甚麼？腦中閃現他溫言含笑的少年麵孔，配上乍但是現的君王之勢，清鳴倒抽一口氣，脫口而出：“中飽私囊！”

鳳皇冷不防，被撲倒在地，怔怔看著隔著衣服咬住他不放的清鳴。

一道沉穩端嚴的嗓聲響起，鎮國公對著朱丞相一揖：“朱相為三朝元老，功臣以後，忠心為國，本帥夙來愛護，但相爺可知你忠心所向的這位君上乃是——”倏然揮袖指向上位的鳳皇，字字鏗鏘道：“不仁不孝之徒！”

“鎮國公，你可知你此舉何罪？”

冇有這麼簡樸的。他少年即位，想在最短的時候內立穩根底，除了培植權勢肅除異己以外，諸事必須“師出馳名，名正言順”。她持有鳳佩，又是他最信賴的人，想來也是最合適的皇先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