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回聲（12）[第2頁/共2頁]

記得母親教我謄寫精靈筆墨的時候，曾提過一回事。她說凡是艾芬族人，哪怕身軀不在聖樹特拉倫的庇廕下，靈魂也同聖樹存在拘束，而那證據便在我們的兩眼當中。

我無助地搖了點頭。

“我便是你需發誓儘忠的那人，我便是克魯利。”大老闆又暴露了一絲含笑。

我被迫對上了他的視野，他揚起了嘴角，隨後持續說道：“這回兒我有了個新主張，我要你看著我答覆上麵的題目，一些冇法用‘是’或‘否’等閒答覆的題目。”

屋子裡一時靜得針落可聞。我在內心咀嚼著話裡的苦味，隻感覺本身好似被冰水淋透。驀地，有鹹味從嘴角浸入，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如何曉得的？”我瞪大了眼睛。

“那天，有人帶走爸爸，說要問他些事……”我安靜地論述著，就像在報告彆人的故事，但是等一牢記得的事情說完後，我俄然認識到有處影象不太對勁――那天我和母親在家中遇襲，明顯被人抵著牆頭撞暈，如何會從緊閉的櫥子裡醒來？彷彿有甚麼事情產生過，一件意義不凡的事情。

大老闆俄然瞥了眼屋門的方向，我瞧著他嚥下一口唾沫，腦海裡再度閃現出掌櫃那張充滿鱗片的可怖麵龐。

帶著如許的猜疑，我不知躲閃地直視麵前的眼睛，這行動或許衝犯了大老闆，他微微皺起眉頭，一雙眸子在燭光映照下忽閃不止，瞳色既似虎魄又如秋葉。

“隻要賣我的一小我問過我的父母是如何冇的，其彆人冇有……他們每小我都隻問我另有冇有彆的家人。”我機器地答道。

我應著他的要求一遍各處複述著阿誰名字，本來的惶惑在機器的反覆中垂垂停歇，新的猜疑卻脫口而出。

“那跟我說說都產生了甚麼吧，說說你是如何落到這個處所的？”他又伸手揉起我的頭髮，那行動輕柔得跟母親安撫我時如出一轍。我舒了口氣，人就如淋著陽光，鼓起羽毛的麻雀那樣放鬆了下來。

“看著我。”他號令道。

“他……他活力時很嚇人……會有玄色的鱗片跑出來。”

不一會兒，屋門牢閉，屋裡隻剩我跟大老闆兩人了。我不自發地揪著指頭，他稍稍拉開我們之間的間隔，隨後像打量一件工藝品似的瞧著我道：“你的眼睛倒是很純的翡翠綠……讓我們等會兒看看這雙眼睛會不會變成遭人嫌的色彩。現在……奉告我，你感覺掌櫃是個甚麼樣的人？”

“他們冇有把我賣給彆人！”我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