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鬱妃[第2頁/共2頁]
荀皇後言外之意是這邀月宮除了陛下,誰也動不得,惹不得,很快就要寵貫六宮,爬到她的頭上來了。
“皇後孃娘請入坐,”慕容瑾仿若如夢方醒一臉歉責道,“都是我的忽視,隻顧著說話竟忘了應儘的本分,請娘娘懲罰。”
“看來在這後宮就屬鬱妃mm最得分緣,”一向神隱寂靜的荀皇後好似找到了說話的機遇,酸溜溜的插進一句,“既能討得陛下看重,又能與上麵的mm們說到一處,本宮真是自慚形穢,有機遇還得向mm你請教請教如何為人辦事,討人歡心,也好將來博陛下一笑,讓公主靠近。”
慕容瑾和紅杏跟從在後,至邀月宮門口,荀皇後俄然停下腳步,轉頭對慕容瑾道,
“這……”慕容瑾顯出躊躇之態,作勢無法道,“鬱妃娘娘,並非我成心要負你的美意,而是先前陛下已發話由他來安排,是以,恕瑾做不了主。”
慕容瑾心頭一喜――這還是到杞國的這些日子以來,她頭一遭感激慕容暉的呈現。
“隻要陛下答應,”慕容瑾和順卻果斷的截斷,“統統有勞鬱妃娘娘。”
“是,皇後孃娘。”
“也不儘然,”荀皇後終究肯開尊口了,一副閒散話家常的神采,“公主剛入宮那會兒,本宮就已派了些人手侍營私主,哪知這些賤婢太不識相,惹可公主不歡暢,連帶觸怒龍顏,一乾人等全被擯除出邀月宮,現在正等著陛下安排呢。”
這時,紅杏恰到好處的奉上熱茶,荀皇後在接過杯子的同時餘光瞥過鬱妃,鬱妃像獲得指令似的詫異道:“咦,瑾公主諾大的邀月宮竟隻要一個奴婢服侍麼?”
鬱妃在說到最後一句時,成心提了提嗓門。見慕容瑾不說話,鬱妃循循善誘道:
慕容瑾這才昂首打量了一下鬱妃,身著烏黑根柢梅竹菊紋樣印花緞麵對襟褙子,梳著淺顯的髮飾,僅是簡樸的盤在腦後,也無任何裝潢之物,細心一看,竟還異化著些許白髮,塗脂抹粉也遮不住的一臉滄桑與茫然,卻予人以沉寂淡雅之感。
“皇後孃娘說到哪兒去了,妾身豈敢!這後宮之事還是娘娘您說了算。”
“皇後孃娘給瑾派下的宮女個個心機聰明,機警無能,”慕容瑾想了想,淡定道,“是瑾分緣不好,留不住人,還纏累了娘娘,忸捏。”
“妾身與瑾公主雖是初度見麵,卻有一見仍舊之感,倍感親熱,看著你這諾大的邀月宮竟隻要一個小丫頭使喚,這實在說不疇昔,如果哪天來訪的人一多,宮女人手不敷如何行?就彆提陛下還經常駕臨邀月宮了……”
鬱妃這話實在就是擁戴的湊湊趣,卻偶然中把荀皇後給獲咎了,因為那些宮女是她派到邀月宮的,說宮女不成體統,豈不是在說她馭下無方,管束不嚴?
鬱妃笑笑,近前,跟在了荀皇後身邊,輕聲道:“妾身陪皇後孃娘渙散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