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頁/共3頁]
說著又不由笑道:“不過這話又說返來了,若這丫頭是個小子,可就不能跟我說閒話了,說來也怪,不知如何,我跟這丫頭倒分外投緣。”
懷清送他出了門,纔回身,瞧了瞧這個住了三年的小院,想來過不久就該走了,倒有些捨不得了,不管古今,這懷舊的性子都冇改。
劉成暗裡打量半晌,心道,真是人不成貌相,哪兒想到這麼個看上去木訥的芝麻小官,竟一身的好本領,想那王泰豐的醫術在大燕朝但是首屈一指,他都束手無策,根基上就有死無活了,卻讓這個張懷濟救了,也就是說,這張懷濟彆看官不大,醫術卻高,比太病院的太醫還高,也莫怪大人如此下心機交友。
陳延更有些不測,雖知張懷濟有個妹子,卻冇想到會在外甲等著,想是焦急了,等車到了近前,陳延更便不好出麵,隻讓劉成扶了張懷濟下去。
劉成目光閃了閃道:“我們家大人說昨兒一見張大人就覺分外親熱,跟瞧見我們家二老爺似的,這不趕上過節,想起我們家二老爺,便遣我來請張大人把酒言歡,隻當見了親兄弟,也解解思弟之情。”
車裡的陳延更一愣,繼而不覺笑了一聲,暗道,看來不止張懷濟聰明,他這個妹子也不笨……
想到此,懷濟不由道:“你這丫頭當真聰明,哥哥記下了。”
甘草嘟了嘟嘴:“曉得女人有本領,可再有本領也是人,用女人的話說,風寒暑濕燥邪,略不謹慎便可致病,另有一句話說醫不治己,還是謹慎些纔是,女人不常說防重於治嗎。”
老太君笑了兩聲,側頭看了眼窗戶外頭道:“今兒晚了,明兒你親去接那丫頭,就說我說了她這個郎中當的不鐺鐺,既瞧了病怎不來複診,還非讓我去請不成,當真該打。”
張婆子笑了,曉得老太君這麼說那就是格外靠近了,不說張懷清跟葉府毫不沾親帶故,便葉府兩位遠親的孫女,也不見老太君這麼說話兒,提及府裡的這兩位女人,張婆子不由悄悄感喟,兩位女人也是受了她們孃的纏累,得了,這也算葉府的忌諱,不提也罷,倒是張家這丫頭,入了老太君的眼,今後的事兒雖不好說,卻有一樣,張婆子絕對敢打包票,那就是婆家不消愁了。
再說懷濟,出來跟劉成打過號召,上了車,劉成叮嚀一聲, 奔著福來樓去了,懷濟看了劉成一眼,還是忍不住道:“不知陳大人這是……”
張懷濟想了想也就明白過來,昨兒本身在外頭立了大半個時候,陳大人連眼角都冇給他一個,今兒卻來邀本身吃酒,想是曉得了萬氏夫人的事,以此來示好,可這示好也有學問,從品級上來講,陳延更是四品知府,本身便去了南陽縣,也不過一個七品縣令,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酒,豈不荒唐,若非論官位品級,隻當朋友私交,便說得疇昔了,故此,懷清這句莫談公事,正說到點子上。
張婆子道:“懷清丫頭人小,心眼兒卻很多,雖慎重,性子倒也算活潑,說出的話格外風趣,怨不得老太君跟她投緣,老奴瞧著內心也忍不住喜好呢。”
懷清見雪越下越大,哥哥還不返來,不免有些擔憂,又怕路上濕滑,門口又黑,怕他哥返來瞧不見路摔交,一聞聲外頭有車軲轤聲,忙提了一盞燈籠出來迎著。
張婆子應一聲叮嚀下去,令人把桌子清算了,親手捧了茶來,才道:“依著老奴,老太君這賞卻放差了,若不是張家丫頭一味靈方,恐本年的臘八粥也冇這麼苦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