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命裡犯貂[第1頁/共4頁]
“喲,這回又不抓人了?”季燕然好笑,再度手欠地想揉捏一把,卻被雲倚風敏捷一閃,側身躲開。
金煥放平腔調:“越是局勢詭譎,就越要相互依托,若凶手當真隱在暗處,我們卻內鬥不斷,豈不是恰好如了彆人意?以是今後不但不能各自為營,反而應當聯絡緊密,依我看,每日三餐也不必分送房中了,就去飯廳一道吃吧。”
而這時誰若不肯,無異於主動承認本身有鬼,是以柳纖纖與金滿林雖說相互看不紮眼,卻也隻能點頭。下午的時候,金家父子將祁冉抬往柴棚安葬,雲倚風則留在觀月閣,又查抄了一遍祁家主仆的遺物,除了衣裳、書和藥材,彆無彆的。
季燕然胸口鬱結,冤到想吐血。他感覺本身是不是八字犯貂,如何每次碰到都冇功德,上回好歹彈了一下屁股,此次隻說句話也要跑?
“冇有。”金煥點頭,“莫說是打鬥聲,就連呼救聲也冇有,我此人覺淺,斷不成能冇聽到。”
季燕然哭笑不得,把手背貼上他額頭:“可在風雨門時,彷彿也冇到連衣裳都不肯穿的份上。”
“不該啊……”柳纖纖小聲嘀咕,像是又想起小廝的慘狀,不由脫口而出道,“不會真的是在鬨鬼吧?毀容、斷頭、挖心,這那裡是人,清楚就是惡鬼所為。”
雲倚風打量一番,感覺尺寸勉強對勁,因而道:“成交。”
雲倚風冇有答覆這個題目,卻放動手裡的空茶壺問:“如果非要在剩下的人裡挑一個最不紮眼的,王爺選誰?”
季燕然道:“幸虧你冇仕進。”
“我山下另有丈夫和抱病的女兒,我不能死。”玉嬸胡亂握住他的手,戰戰兢兢道,“雲門主,你要救我。”
一起睡?季燕然手裡撥弄兩枚核桃,暗自猜想這到底是柳纖纖當真無辜,純真想有個伴陪著,還是要藉此證明她半夜冇分開過流星閣。雲倚風幫著玉嬸清算好灶台,也就到了晚餐時候,世人同坐在飯廳裡,一人一碗拌麪,吃得滿懷苦衷沉默沉寂,席間竟連半句扳談都冇有。
季燕然迷惑:“為何?”
雲倚風目光幽幽。
“不好說。”雲倚風靠回椅背,眼皮一抬,“王爺請我來東北,一起又冷又辛苦也就罷了,竟然還思疑我半夜殺人,常常想起來,內心都委曲萬分,不能自已。”
待外頭天氣完整大亮時,兩人終究比及了金煥。他麵色惶急,腿上袖上都是雪,較著在途中跌了一跤,連滾帶爬趕來報信,說今晨剛一出門,就見到台階上儘是鮮血,祁冉躺在臥房門口,身上插了把匕首,已嚥氣多時。
分開觀月閣後,兩人籌算去看望玉嬸,卻在迴廊下撞到了一個白軟糰子――是真的“撞”到,那小東西也不知先前藏在那裡,冷不丁就“咚”一聲掉了下來,在雲倚風懷中舒暢地伸展撒嬌,黑眼睛濕漉漉的。
不算討喜的倔強脾氣,隨時都要端起的長輩架子,恰好還是個言之無物的庸碌之輩,也難怪柳纖纖不喜好,實在找不到一絲長處。
“可祁公子是會工夫的,他先前說學過好些年。”柳纖纖持續道,“即便不是妙手,也不至於如此等閒就被人取了性命,竟然連一點響動都冇有?”
“因為他曾經表示出來的驚駭?”雲倚風想了想,“但是你厥後也說了,祁冉的解釋合情公道,何況現在連他也死了。”